豔陽高照,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新太陽的火力比較旺,在烈日下行走,讓人感覺就像是被架到了火爐子上烤一樣難受。雖然如此,但也不至於把人熱死,現在的人們雖然熱得難受,但是經過那場大劫之後,還是比較享受這種炎熱的天氣的。
楊偉騎在馬上,穿著他那身除了上朝之外,一年四季都不換的白衫,他一向不喜歡坐馬車,礙於身份,也不能步行,隻能騎馬。
反而是楊偉坐在馬上懶洋洋的,提不起什麼興致,要是讓他單獨回洛陽,他現在早就已經見過姒昌,回他的太師府悠哉遊哉了,現在擺出太師儀仗,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前行,卻是走了一個月,現在還在河東郡境內。
楊偉不知道姒昌這是玩的哪出,非要他如此高調地返回洛陽。其實姒昌的想法很簡單,姒昌意識到這次大劫過後,天下一定會有些不穩,讓楊偉高調回返,就是告訴所有想要妄動的人,楊偉這顆定海神針已經回來了。
至於是否會引來刺殺,姒昌比楊偉自己的信心都要足,姒昌想不到這個天下還有何人可以與太師抗衡,刺殺太師?那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楊偉不知道姒昌的心思,隻當他讓自己以蝸牛的速度回洛陽是發泄一下怨氣,雖然不知這怨氣是從何而來,難道隻是為了自己回到密星沒有趕回洛陽嗎?
這樣的天氣,以楊偉的修為根本感受不到炎熱,身上沒有一滴的汗水。不光是他,就連他胯下的白馬身上也是幹爽的很,隊伍中所有的馬匹都無精打采,渾身濕漉漉的,隻有楊偉胯下的白馬精神奕奕,顧盼生姿。
他身上這件長衫不愧是一件由楊偉身上的混沌真氣滋養過的輔助型法寶,不隻是具有除穢的功能,還能調節身周的環境溫度,他是不大感受的出來,可他身下的白馬卻受益非淺。
他們這行隊伍的所有人都有些受不住這炎熱的天氣了,其實才走了一個時辰,就一個個都有些邁不動步子了。這些士兵都恨不得把楊偉胯下的白馬踢到一邊兒去,自己換到白馬的位置上去。
他們原本還不知道,隻道是白馬神駿,可是一等到了地頭兒休息的時候,把白馬拉到馬廄,白馬也立時蔫了下來,渾身也被汗水濕透。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完全是楊偉的功勞。他們在驚歎楊偉神奇的同時,都在羨慕這匹白馬的好命,自嘲一句自己還不如一頭牲口的命好。
王烈是一個等級觀念很強,非常守禮的人。在楊偉看來,這人實在是無趣得很。本來楊偉跟他開的一句玩笑,他都能正經八百地跟楊偉賠半天的罪。所以楊偉也不敢再跟他開玩笑,非但不敢跟他開玩笑,連話都很少說,生怕哪一句又觸動了他的神經,再向自己賠罪,把自己搞得尷尬無比。
司隸的情況,相對來說,比冀州要好一些,在並州崛起之前,司隸是最富庶的,畢竟是天子腳下,不可能太過貧窮,所以這次大劫過後,並未像冀州一樣的淒慘。可相比並州來講,就要荒涼得多了,本來的莊稼已經全部凍死,田地間長滿了綠油油的荒草,與田地間枯黃的莊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