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走投無路的蚊族當成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得到的人質,他這幾天過得無比悠閑,在滕飛沒有當值任務的時候,就與他喝酒侃大山。
滕飛不在的時候,就與滕飛的寶貝疙瘩小琳兒玩兒在一塊兒,倒也找回了幾分童真。
每天讓楊偉痛苦的是必須要喝仙靈兒給他熬出來的那腥臭無比的苦藥湯子,這些藥都是劇毒無比的毒物熬製而成。
楊偉不知道的是,這藥裏麵甚至還夾雜著仙靈兒身上膿包裏麵的液體,這些液體可是仙靈兒積攢了十多年的毒物精華,隻是她非毒性體質,這些毒素被她現在的身體排斥形成了膿包,要是楊偉知道了,他絕對不會喝這種東西,就是喝下去,也非得給吐出來不可。
而且仙靈兒還吩咐了,每天必須要喝酒,以助藥力直達丹田。楊偉這倒是不懼,他本就是一個酒鬼,有這種名正言順的理由,他求之不得。
所以,才幾天的時間,一麵院牆就已經被空酒壇子摞滿了,也不知道楊偉這癟癟的肚子裏怎麼裝得下這麼多的酒水。
這裏的酒度數不高,少了一股辛辣,卻是充斥著花香,入口還有甜甜的味道,在楊偉看來,這跟飲料沒什麼區別。
滕飛麵前放著一個大海碗,碗裏是滿滿的一碗酒,他端起海碗,向楊偉示意了一下,“咕嘟咕嘟”一碗酒就下了肚子,模樣甚是豪氣。
但是與楊偉比起來,他就差得太遠了,楊偉身旁的地上放著七八個酒壇子,他隨手拎起其中一個,拍下封泥,直接端起酒壇,向自己的口中倒去。
也不見他有吞咽的動作,完全就像是從酒壇子裏往大缸之中倒酒一般,“嘩嘩”地進入了楊偉的腹中。一下子酒壇就空了一半,而且如此飲酒,竟然沒有一滴酒水灑出,全部進入了楊偉的嘴中。
滕飛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他之所以喝酒之前沒有說話,是因為如果他說出“幹”字,楊偉真的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一整壇子酒水倒進自己的肚子。
滕飛不禁苦笑道:“我說小偉呀,你能不能省著點兒喝,這才幾天的功夫,穀裏已經有三成的存酒進了你的肚子,用不了幾天,我們這些酒鬼就要斷糧了。”
楊偉的臉罕見的一紅,尷尬地笑道:“好,好,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少飲七成,隻喝十壇好了,嘿嘿。”
楊偉這兩天很鬱悶,這才有了借酒澆愁的心思,奈何酒的度數太低,怎麼喝都醉不了,他甚至有把茅台五糧液從袖袋中取出大喝一頓的想法,可是他想想就作罷了,這東西到了密星,可是萬金難換一杯的寶貝,對於有些財迷的楊偉來說,他舍不得。
楊偉之所以鬱悶,是因為仙靈兒的藥物對於他身體內的封印來說,一點兒的效果都沒有,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以前還抱著萬一的希望,現在看來,卻是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被封印之後,那種從巔峰跌入深淵的感覺讓楊偉極其難受,也就是楊偉隨遇而安的性格,和他那無比大條的神經,與那噬天所說的黑洞之中的希望,才生生承受了下來,要是換了一個人,早就被這種落差逼瘋了。
來到這裏之後,他對毒功破除封印又生出了一絲希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火熱的心又漸漸冰冷了起來,終於要麵對現實,這種連混沌神帝都忌憚異常,噬天魔帝都吃了大虧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區區凡人的毒功可以破除的,這本來就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