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大夥如臨大敵一般。這地下的陵墓裏又比不得外麵花花世界,哪有莫名其妙地就能碰上人的?
看來,這夥人是尾隨著我們進來的,估計不會安著什麼好心。想到這,我不由得將手裏的弩槍向他們對準。要是他們膽敢輕舉妄動,就先穿他們幾個透明窟窿再說。
正當我全神戒備的時候,打頭那人的身後,忽然又躥出一個人來,怪聲怪氣的就喊了一句話。
“哎呀媽噯疙瘩?”這腔調好耳熟!我一下愣了。
隻見說話那人,又走近了幾步,對著我說道:“咋啦?才幾天不見,不認得哥們了?”
那人走到近前,我這才看清了他的麵貌。一腦袋黃毛彎彎卷卷,兩隻藍眼睛珠子滴溜亂轉,滿嘴蹩腳的東北話……
“老鵝?”我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你?”
“哈哈,咋就不能是哥們兒?”老鵝聳聳肩膀,甩了甩他頭上那兩根黃毛,然後湊到我前麵小聲對我說道:“哥們讓阪垣那小子忽悠了,說是一起來這旮噠探險尋寶。可到這地了才知道,這幫王八犢子是來挖人家墳頭的。”
“阪垣?阪垣由野?”我朝老鵝身後看了一眼,果然是他!我說打剛才就看著那小子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那品古宴上見的那日本三孫子。
對這阪垣,我沒有什麼好感。“我說三孫……不是,阪垣先生,我猜你們來這裏,不是打算觀光的吧?有什麼目的趕緊說吧?”我對這三孫子,一直就沒有什麼好印象。這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說不定剛才我們在地宮前,冒充蘇甜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人
“楊先生快人快語,果然犀利。這樣吧,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鄙人也就開誠布公了”。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別看這三孫子是個鬼子,沒想到這小成語還用得一套一套的。
見我沒搭理他,三孫子又接著說道:“鄙人從一些特殊途徑了解到,楊先生的朋友中了蠱毒,需要到這曹植墓裏找天書續命。然鄙人雖與楊先生僅有一麵之交,但也拿楊先生當成朋友,所以想為朋友之事,效犬馬之勞。”
聽了三孫子的惺惺假話,我胃裏難受。心想可拉倒吧,你這三孫子打的什麼算盤,老子心裏清楚的很!還他娘效犬馬之勞?我呸!不就想打著這個旗號,來人家墓裏摸點冥器麼?就算是我真需要幫手,也絕不會用你這個死日本鬼子當鷹犬!
我被這三孫子惡心到了,索性不說話,將他們一行打量起來。加上三孫子和老鵝在內,這夥人一共有五個。其它三人頭上都戴著頭套,隻露出了兩隻眼睛,所以也看不出是否有那次假裝蘇甜的女人,偷偷混在裏麵。
雖然他們在人數上,和我們一樣。但人家這支隊伍,顯然裝備精良的多。別的不說,那三個戴著頭套的人,幾乎每人身後都背了一支衝鋒槍,就連那三孫子的腰裏,也鼓鼓當當的。估計也有一支手槍防身。
進個墓還他娘的配槍,丫當這是去打仗呀?不過說歸說,三孫子那邊幾支鐵家夥的戰鬥力,想必很是驚人。硬來的話,我們肯定占不到什麼便宜。
想到這裏,我又說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阪垣先生,你這又是夥計又是槍的,目的就算你不說,大家夥也是心知肚明。我們這次來,隻為了那本天書,至於冥器什麼的,我們還真沒打算要。這樣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們不管不問就是了。”
“爽快!”三孫子聽後,撫掌大笑道:“楊先生真是爽快人!鄙人就喜歡心直口快的好漢。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咱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那這分開行動,倒不如同舟共濟呀。”
“同舟共濟?哈哈,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喜歡獨來獨往。再說了,畢竟我們是萍水相逢,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一聽那三孫子想拉我們入夥,我馬上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