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左擁右抱的二世祖們不一樣,他身側沒有漂亮的女孩,甚至都沒有說話,獨身抽著煙,麵前倒了半杯酒的玻璃杯也沒有動過,出現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穿著紅色吊帶裙的漂亮女人拿起酒杯,猶猶豫豫了幾秒,還是沒抵抗過敬杯酒就能拿到一個快幾十萬包的誘惑,試探性地站起來,拿著手裏的杯子朝著江齊霄的方向走過去。

女人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確定自己現在的笑容是男人最喜歡的模樣,在未經允許之前倒是聰明地沒有靠近人,隻是彎下腰試探地道:“江……”

江齊霄卻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他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徑直打斷她的話,冷淡又不掩飾語氣裏的厭惡:

“滾。”

林致遠對於江齊霄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們這一幫人在長輩麵前都裝得文質彬彬的模樣,私下裏或是因為平日壓抑得多,私生活混亂得能拿出來寫好幾本淫亂小說,什麼沒玩過。

就算正經私生活不亂的,多多少少也談過幾次戀愛。

唯獨江齊霄在這其中冰清玉潔得有些奇葩,甚至在沒有他的聚會時,不少人冷嘲熱諷他是不是ed患者。

當然,這事沒人敢傳到江齊霄耳朵裏。

他摟住站在中間有些難堪的女孩,像做個好人模樣一樣、抱著她讓坐回自己腿上拍著她的背安撫,問江齊霄:“今天心情不好?“

“他哪天心情好過?”蘇世安見怪不怪,十分粗俗地衝著江齊霄問道,“我其實早就想問了,你到底草過女人沒有啊?你當時不是和我們高中那個沈淩敏在一起過嗎?操……!她漂亮是漂亮,就是他媽的太拽了!老子追了她快半年都沒追到!結果轉麵就看到你們兩個走在一起!”

他這話一說出來,大平層裏就起了一陣自然而來地哄笑聲,又在江齊霄掐滅煙,抬起頭看他們的目光下慢慢平息下來。

“他跟沈淩敏到底在沒在一起過都是個秘密,你怎麼不問他跟男人做過沒有?”林致遠卻還敢拿江齊霄的性生活打趣,“路心寶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命嗎?”

他的語氣落在“心寶”兩個字的時候重上了一些。

路心寶其實也算他們半個發小,從幼兒園的時候就跟他們在一起讀的書。

不一樣的是比起他們富了幾代的家世,路心寶他爸是踩上風口半路發家,還是靠挖煤發的家,所以路心寶最開始轉學過來的時候經常被嘲笑是暴發戶。

特別是他這個名字被拿出來取笑到現在,他們的名字都有寓意,哪怕要說是家裏的寶貝,也會用上“瑾”、“鈺”這種字。

誰像他一樣,直接簡單粗暴地那就是“心肝寶貝”這種沒文化的含義,還是安在一個男孩身上。

路心寶從小到大就是他們的談資,每次一談起來的時候缺德又刻薄。

“路心寶不是從高中開始就說喜歡江齊霄,現在還沒死心,這麼專情啊?”

“舔狗不都是這樣的嗎,沒聽過一句話嗎,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草哈哈哈哈哈……本來還以為他熱臉貼冷屁股貼不了幾年,這樣算算他都追你多久了,八年?還九年?他也是真喜歡給你當舔狗啊,就這麼喜歡啊?”

“不會真想嫁給你當老婆吧?”

江齊霄低下頭,重新點了個煙,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緊繃著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林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