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手機,解釋道:“在跟我朋友聊天。”
“給你,燕麥瑪奇朵,加了兩泵焦糖。”尼特把手中的咖啡遞給路心寶,“你喜歡喝的。”
路心寶插上吸管,喝了口熱咖啡終於感覺活過來了,很用力地點頭,向尼特道謝:“謝謝!”
他們兩個剛結束對話,正好租車合同剛簽完,檢查完車沒什麼問題就準備出發。
路心寶在這一圈人當中最熟的是顧疏影,他習慣性地就要跟在她屁股後麵上同一輛車。顧疏影卻在他沒上車之前,就幹脆利落地一甩門。
“轟——”的一聲,第一輛車就在他眼皮底下一腳油門飛馳而走。
路心寶被丟棄之後茫然地站在了原地,吃了一鼻子的汽車尾氣,最後一眼隻來得及看見顧疏影瀟灑地朝他拜了拜手,並且擠眉弄眼地對他進行些暗示。
他大概能猜到顧疏影在暗示些什麼,因為尼特想追他的事情已經明晃晃地不算是暗戀,估計剩下四個人都在幫他做僚機。
尼特是個雕塑家,他跟尼特第一次見麵是在共同朋友的聚會之下,亞洲人在外國人眼中本來就顯小,尼塔看見他在喝酒,上來調侃了幾句未成年不能喝酒。
但在知道路心寶比他大之後大受打擊。
第二天,朋友就過來找路心寶說尼特對他有意思,能不能給他聯係方式。
路心寶給了,因為尼特的臉完全符合路心寶的審美,但他也並不是隨隨便便談戀愛的人,臉跟靈魂對路心寶而言同樣重要。
他跟尼特現在用朦朧的曖昧期來形容更加合適。
“走吧。”尼特又被他逗笑了,“看來隻能我們兩個被丟下的人坐一起了。”
路心寶剛在副駕駛上坐下,成延佳的短信就又發了過來。
【成延佳】:好累,都怪江齊霄那個狗賊!搞得我爸每次都把我跟他比!煩也煩死了!
路心寶給她發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過去,然後又托腮盯著江齊霄的名字發了一會兒呆。
路心寶不是什麼冷血無情的人,江齊霄救了他一命,他就一直掛記著江齊霄的身體狀況。
他在醫院裏沒有見到江齊霄,回到法國之後,就把江齊霄的微信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問過他的情況。
江齊霄在手機上還是回了他,說自己沒事,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還需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路心寶卻還是隱隱約約地不放心。
直到地震後三個月,很少在公眾麵前露麵的江齊霄在香港被拍到一張照片,一張遠距離的照片。
江齊霄梳著背頭,表情冷肅地穿著黑西,眉眼銳利依舊,臉上的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疤,塗了遮瑕跟粉底液遮擋,但疤痕過深,還是留下了暗沉痕跡。
港媒配的標題是——《地震風波後江氏總裁首次露麵,身著黑西臉上粉感過重卡粉嚴重宛若泡芙小生!》
這篇報道登上五分鍾時間不到,照片還在,標題卻馬上全網都搜查不到。
後續江齊霄還參加了一次財經記者的采訪,結束的時候記者開著玩笑說想要問江齊霄幾個感情上麵的問題,江齊霄竟然答應了采訪。
記者:“您現在有愛人嗎?”
江齊霄:“沒有。”
記者:“那您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江齊霄:“有過,我很喜歡他,但我現在想像他教我的一樣學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