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臧國犬仍舊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他還沒有被嚇死。清風從他身邊走過,手中的刀帶起一絲銀芒,在臧國犬的耳際一閃即逝,人已經走向了那幾個號稱“屠夫醫生”所在的房間。
臧國犬還是靜靜的站在那,銀芒閃過的地方,一隻耳朵突然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掉落在肩膀上,又彈落到了腳下的血泊中。
如此的劇痛,臧國犬仍未動彈,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如同那耳朵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樣。
臧國犬此時的神態木訥呆板,看來雖然他沒有死,但受到的驚嚇和刺激已經讓他的大腦徹底的廢了。他活著,但已後也不過就是一具活著的屍體而已。
打開門,那幾個R國人還在聚精會神的忙著,牆壁良好的隔音讓他們對外麵發生的一切根本就無從知曉。
見有人進來打攪,一個看似頭目的家夥頭也不抬,舉起手指向門外,用生硬的漢語罵道:“巴嘎!出去!蠢豬......”
清風並不理睬他的鳥語,隻是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快步走向這個頭目。這頭目平常一定囂張慣了,見進來的人並沒有理睬他,這才抬起頭來。當他看見那清風陌生的一頭銀發時,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清風臉上的冷笑,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個激泠,“你......你......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
那不知就裏的頭目驚慌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中隻見眼前寒光一閃,隨即消失在清風的衣袖之中,而自己先前感到的寒意,完全集中到了胸前,那寒意是如此的清晰明顯。
冰涼的寒意迫使頭目望向自己的胸前,隻見自己咽喉以下直到肚臍,已經被利器破開衣服,劃出一道筆直的紅色細線。紅線一點點慢慢的綻裂開來,頭目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傷口的切麵和深淺度,讓從醫多年做手術無數的他也感到自歎弗如。
體腔內的壓力,讓這頭目被劃開口子兩邊的肉翻裂開來,那一收一縮的肺葉以及咚咚跳動的心房已經清晰可見,滿肚子的肥腸從傷口冒了出來,掛在了體外。解剖活人無數,今天被人解剖的感覺,讓他驚駭的發不出聲音,要是下輩子他還能保持住這段記憶,想來他再也不會拿起手術刀了。
清風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圍繞著手術台轉了一圈,就像對那頭目一樣如法泡製的在每一個因為驚訝而張大了嘴巴的畜生胸前,都來上一刀,速度和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一擊斃命,也不會讓他們有活命的機會,隻有用殘忍的手段,清風才能平複自己心中的憤怒。
輕輕為手術台上那已經被掏空身體的同胞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清風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房中的幾人依舊呆呆的互相注視著。突然,一人仿佛想到了什麼,趕緊拿起身旁縫合傷口用的針線,想把自己胸前裂開的口子縫起來。人群往往就是這樣,在危急的時候如果一個人想到了自救的方法,那麼別的人就會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