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煌煌當空」
“他們如烈陽般燦爛,又在散發光輝迅速墜落。”
“他們是大明的太陽,他們也是彼此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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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謙一直不知道什麼植物可以用來形容景帝,他從未見過什麼能完全貼合他的生物。
他一直覺得景帝是高懸於空的烈日,明照旁周,但也觸手不及。
直到他在在宋應星的田裏看見一簇迎著太陽開放的花,葉如蒲扇,花若金盤,高矮相間,茁壯挺拔……
仰著盤子似的金色花冠,婷婷玉立……碧綠的葉子婆姿輕搖,花葉上的露珠晶瑩閃爍,於謙無端端被這花兒攝住了心神。
他立刻上前詢問,在田間勞作的後輩道這花名叫迎陽花,是萬曆間西番僧攜種而入中國。
說罷,便進了屋子取了紙包了種子遞給他,說這花極好養活,隨意種在向陽的牆角便可。於謙珍而重之地將紙包收好,鄭重地行禮道謝,轉身離開。
……
來年清明,春雨瀟瀟。趁著一場及時雨,於謙將種子埋進濕潤的土裏。這花生長極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竄的老高。
發芽,生長,開花……這花果然極好養活,生長得又極快,短短三個月就遮天蔽日般地撐起了一片陰涼。
迎陽花在穀風陣陣中盛放,花盤朝著烈陽的方向,金色的花瓣折射出道道金光,耀眼灼目,像太陽一樣。
又到三世樓翻閱古今中外的典籍,“向日葵”……它後來的普遍叫法是這個嗎?
向日……
確實像太陽一樣……
讓他總能不自覺地想到一個人——
明黃色的,堅決而果斷地掃去陰霾,把和煦溫暖的光照在他們身上——明照旁周曰景,由義而濟曰景。
他知道他找到了,向日葵是最像他的,如烈陽般燦爛。
現在他也隻能在忘川此岸睹物思人,畢竟那個人已經墜入幽冥,再也見不到了。
樹間蟬鳴陣陣,日頭高得很,於謙坐在屋前,高大的葵花投下一片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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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祁鈺來說,於謙就像太陽一樣,在昏暗混亂中混著血腥味的左順門驀地一閃,照亮他的眼瞳,再難忘懷,在往後共事的八年裏,他還是把這一幕記得清清楚楚。
那人總是一襲緋色官袍,端莊持重,勸諫他的時候總是如春風般和煦,又像太陽一樣溫暖……和平日裏的於謙好像不太一樣。
景泰皇帝自己默默臆想了一種可以用來形容於謙的花,紅到發黑的顏色,帶著細絨的花瓣掛著露水,閃閃發光。
深沉而又柔軟。形似太陽,那碩大的花盤又時時朝著太陽……夜幕降臨,它又垂下頭去,看著地麵,默然無語。
就像於謙那雙時時望向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在望向他的時候,盛滿了他的影子。那眼神一旦錯開,就裝下了蒼生黎民。
是不是在他心中,自己和社稷同等重要?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花兒是真實存在著的,正在大洋彼岸的大地上迎著烈日肆意生長。
朱祁鈺覺得於謙像懸於高天之上的烈日,抬頭就能看見,但那耀眼的光芒又讓人不敢直視,觸手不及。
所以他想象他是一簇向陽的花,能讓他離他再近些。
……
「兩輪太陽從始至終地,沒有看向彼此,始終注視著一處。」
「那名為“大明”的江山。」
那是太祖高皇帝打下的江山,太宗文皇帝拱衛著的大明啊。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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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知交圈現狀」
知交圈一號:
朱祁鈺:這後世人拍的戲好生奇怪,為何其中的「我」像於卿的掛件?甚至有的戲裏麵於卿都沒有出現?
回複:
孫策:不會是馮夢龍寫的吧?
馮夢龍 回複 孫策:不可能絕對不是!我沒寫過!
朱祁鈺 回複 孫策:並不是,是現世的人拍的。
於謙:……
朱祁鈺 回複 於謙:不過把於卿拍得不錯。
朱元璋:是誰?朕誅了他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