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Ⅰ」煌煌烈日(1 / 1)

「烈日——煌煌當空」

“他們如烈陽般燦爛,又在散發光輝迅速墜落。”

“他們是大明的太陽,他們也是彼此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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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謙一直不知道什麼植物可以用來形容景帝,他從未見過什麼能完全貼合他的生物。

他一直覺得景帝是高懸於空的烈日,明照旁周,但也觸手不及。

直到他在在宋應星的田裏看見一簇迎著太陽開放的花,葉如蒲扇,花若金盤,高矮相間,茁壯挺拔……

仰著盤子似的金色花冠,婷婷玉立……碧綠的葉子婆姿輕搖,花葉上的露珠晶瑩閃爍,於謙無端端被這花兒攝住了心神。

他立刻上前詢問,在田間勞作的後輩道這花名叫迎陽花,是萬曆間西番僧攜種而入中國。

說罷,便進了屋子取了紙包了種子遞給他,說這花極好養活,隨意種在向陽的牆角便可。於謙珍而重之地將紙包收好,鄭重地行禮道謝,轉身離開。

……

來年清明,春雨瀟瀟。趁著一場及時雨,於謙將種子埋進濕潤的土裏。這花生長極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竄的老高。

發芽,生長,開花……這花果然極好養活,生長得又極快,短短三個月就遮天蔽日般地撐起了一片陰涼。

迎陽花在穀風陣陣中盛放,花盤朝著烈陽的方向,金色的花瓣折射出道道金光,耀眼灼目,像太陽一樣。

又到三世樓翻閱古今中外的典籍,“向日葵”……它後來的普遍叫法是這個嗎?

向日……

確實像太陽一樣……

讓他總能不自覺地想到一個人——

明黃色的,堅決而果斷地掃去陰霾,把和煦溫暖的光照在他們身上——明照旁周曰景,由義而濟曰景。

他知道他找到了,向日葵是最像他的,如烈陽般燦爛。

現在他也隻能在忘川此岸睹物思人,畢竟那個人已經墜入幽冥,再也見不到了。

樹間蟬鳴陣陣,日頭高得很,於謙坐在屋前,高大的葵花投下一片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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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祁鈺來說,於謙就像太陽一樣,在昏暗混亂中混著血腥味的左順門驀地一閃,照亮他的眼瞳,再難忘懷,在往後共事的八年裏,他還是把這一幕記得清清楚楚。

那人總是一襲緋色官袍,端莊持重,勸諫他的時候總是如春風般和煦,又像太陽一樣溫暖……和平日裏的於謙好像不太一樣。

景泰皇帝自己默默臆想了一種可以用來形容於謙的花,紅到發黑的顏色,帶著細絨的花瓣掛著露水,閃閃發光。

深沉而又柔軟。形似太陽,那碩大的花盤又時時朝著太陽……夜幕降臨,它又垂下頭去,看著地麵,默然無語。

就像於謙那雙時時望向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在望向他的時候,盛滿了他的影子。那眼神一旦錯開,就裝下了蒼生黎民。

是不是在他心中,自己和社稷同等重要?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花兒是真實存在著的,正在大洋彼岸的大地上迎著烈日肆意生長。

朱祁鈺覺得於謙像懸於高天之上的烈日,抬頭就能看見,但那耀眼的光芒又讓人不敢直視,觸手不及。

所以他想象他是一簇向陽的花,能讓他離他再近些。

……

「兩輪太陽從始至終地,沒有看向彼此,始終注視著一處。」

「那名為“大明”的江山。」

那是太祖高皇帝打下的江山,太宗文皇帝拱衛著的大明啊。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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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知交圈現狀」

知交圈一號:

朱祁鈺:這後世人拍的戲好生奇怪,為何其中的「我」像於卿的掛件?甚至有的戲裏麵於卿都沒有出現?

回複:

孫策:不會是馮夢龍寫的吧?

馮夢龍 回複 孫策:不可能絕對不是!我沒寫過!

朱祁鈺 回複 孫策:並不是,是現世的人拍的。

於謙:……

朱祁鈺 回複 於謙:不過把於卿拍得不錯。

朱元璋:是誰?朕誅了他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