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我去告訴母上大人,省得她每日一小時一個電話的向我打探消息。”得到肯定的回答,喬二不由鬆了一口氣。
尼瑪,這幾天兩麵夾擊,簡直不能愉快的生活了。
喬二無心的感歎,顧九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兩個孩子的親爺爺親奶奶,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
不過對喬母依舊感激,語氣軟了些許,“替我向伯母問好。”
“你什麼時候安排認親宴,讓我家母上大人認下小易這個幹孫子?”雖然小易還沒找到,陸秋萌又那個樣子,實在不適合是這事,但是想到自家母上大人,喬二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不過想到小易這孩子,確實招人疼,懂事、聰明,也難怪自家母上大人這般喜歡。
“過一陣子。”顧九頓了頓,才接著道:“我既然答應了伯母,自然不會變卦。”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提這些。
“隻要你不變卦就成,時間晚點也沒事。”終於可以跟母上大人交待,喬二一連鬱悶多日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許。
現在,母上大人天天嘮叨陸小易這個還沒認下的幹孫子,都懶得管他的人身大事了。
不必再與那些表裏不一,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相親,喬二隻覺得世界都美麗了不少。
……
蒼白的病房裏,安靜得隻能聽到機器發出的嘀嘀聲。
躺在病床上,麵色有些紅潤的人兒,長長的羽睫如蝶翅般輕輕的煽動,將她襯的格外嬌弱,惹人憐愛。
她緩緩睜開眼睛,過於刺眼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卻怎麼也舍不得眨眼。
光!
陽光!
她忍不住虛弱的抬起纖細的手臂,想要去觸摸那耀眼而溫暖的陽光,卻怎麼也抹不到,嬌俏的臉上不由的出現了一抹焦急。
在旁以手提工作的顧九猛然扭過頭,看見她正努力的往旁邊掙紮,似在觸摸希望一般。
昏暈多日的人兒終於醒了過來,並且瞧模樣,似乎很正常,讓顧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到了地上。
“你醒了?!”顧九刻意放低了嗓音,醇厚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般悅耳好聽。
陸秋萌醒過來,窗外透射進來的陽光已經奪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根本沒留意到病房裏還有另一個人。
顧九驀然出聲,驚的陸秋萌倏的縮回手,躲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雙明亮水盈盈的大眼睛直直的瞅向他,如同受驚的小鹿般,格外惹人憐愛。
顧九:“……”
臥槽,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他見過這女人高貴冷豔,冷嘲熱諷的一麵,就是從未見過這副軟弱無助的模樣。
難道,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瞧著那雙宛若星辰般透著驚慌的大眼,仿佛遍尋不到安全的地方,顧九隻覺得有什麼闖進了他的心房,軟的一塌糊塗。
“萌萌?”顧九試探的喊了一聲,發現縮在被子裏麵的女人,明亮的水眸中透出了一抹不解。
“萌萌,你不認得我了嗎?”顧九一臉的錯愕,難道真的失憶了?
若是這樣,倒也能解釋得了對方為何會露出軟弱無助了,若是之前的陸秋萌,隻怕會冷眼一瞅,然後問他孩子找回來沒有。
“你……你是誰?”陸秋萌猶豫了一下下,才弱弱的問,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予她一點安全感。
“顧九夜,你真的忘了?”顧九眉頭微微蹙起,“那小易、小珊呢?你還記得他們嗎?”
“他們是誰?我認識嗎?”陸秋萌呆呆的問,垂眸去想卻感到一陣空白,大腦裏一片空白。
“你記得自己是誰嗎?”顧九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失憶後的陸秋萌整個人瞅起來萌萌噠,萌得他心肝兒一顫一顫的,可兩個小家夥那邊腫麼解釋?!
陸秋萌想了許久,才眼前一亮,興奮的道:“婉兒!我叫婉兒!”
可是,她為什麼叫婉兒呢?
嚶嚶嚶,頭好痛!
顧九怔了,就算不是陸秋萌,難道不應該是夏伊嗎?怎麼冒出一個婉兒?
說好的失憶變成傻子呢?怎麼都沒對上號?
人確實失憶了,可是人瞧著很正常,一點都不傻。
偏偏,總覺得哪裏有點違和感。
不過,瞧她整張臉都痛苦的皺到了一塊,顧九嚇得跳起來,丟下一句,“你等等,我去喊喬二。”
之後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擔憂過度的他,完全忘記了病床前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