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的?一定很疼吧?”雪裳的指尖有點發抖。
疼麼?
秦雲傲搖頭,這裏算得了什麼,心口的地方才是真的疼。
這是夏慕清手下留了情,否則就不單單是見骨這麼簡單了。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傷了他,是麼?
一進暢安殿,黑鷹衛還是守在那裏,夏慕清未作多看,直奔花慕白的房間。
“小姐。”
“娘娘。”
新兒與迎夏一見到她,馬上既欣喜又擔憂地迎了上來,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花慕白怎麼樣?”夏慕清顧不得與她們多說,徑直走到床邊,卻見他仍然如她走時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未有任何醒來過的痕跡。
“公子還是沒醒,小姐,他會不會有事啊?”新兒一雙眼睛通紅。
算起來,花慕白可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她的想法,他永遠是個隻會救人,不會病倒的人。
夏慕清坐在床沿,輕輕執起花慕白的手,手腕處的脈息微弱,她雖不懂醫術,但脈搏有力與否卻也會分。
這一路上,她一直在分析這整件事情的經過,走了暢安殿,這一切她也正好想明白了。
花慕白,她欠他的越來越多,叫她如何償還?
“太醫可曾來看過?”她回頭問。
“有,小姐回來之前太醫剛走。”新兒點點頭。
“怎麼說?”
“太醫說……公子的傷隻能看他自己……”新兒咬了咬嘴唇,沒敢再說下去。
夏慕清驀地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她:“什麼叫隻能看他自己?”
“娘娘,您別著急,太醫並沒有說什麼。”迎夏一看情形不對,馬上拉住她溫言說道,“太醫隻是說,公子的傷比較嚴重,但並不是不可醫治,隻是公子能否恢複如初,則要看公子自身的情況,他並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
夏慕清身子一震,頹然坐在凳子上。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就算治好了,花慕白也有可能會變成個廢人?
她呆呆地望向床頭,那雙總是帶著璀璨笑意的眼睛被長長的羽睫遮蓋著,是那樣寧靜而祥和,若不是那灰白的臉色,她甚至覺得這是花慕白在跟她開玩笑。
“不行。”她倏地站起,神情堅定,“我要去趟瑾州。”
“小姐……”
“宮中太醫無能,我必須去找煙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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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