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裏,但在客廳裏接待他的人卻是管家,於是問道:“管家!我爹呢?他叫我回來,卻又不見人!”
管家說道:“二少爺!老爺已吩咐過我,讓你馬上帶人下去,到各家各戶籌集糧食,上繳給鎮南據點的東瀛大人!”
李貴知道事情緊急,也不敢多問,忙帶著護莊隊的狗腿子,下鄉去了。
其實,管家知道:李長壽正在練丹房的地下室,處罰著紅杏出牆的四姨太,現在他的心中,也正在忐忑不安呢!他和二姨太的苟且之事,如果被老爺知道了,自己也沒有好下場。
管家已年過五旬,還是光棍一條,二姨太四十歲左右,並無生育能力,而且比他年輕十歲,人也長白白胖胖,這就更加顯得嫩了。
他在李家做了三十多年,能夠從雜役升到管家,都是二姨太的功勞,是她,讓他從地獄上到天堂,是她,讓他知道了女人的味道。她三十歲開始當家,那時候李長壽已娶了三姨太,四姨太則剛剛過門,貪新厭舊的李長壽,晚晚都在四姨太房中過夜,間或也關照過三姨太,卻徹底地冷落了二姨太。
在一個下著蒙蒙細雨的夜晚,二姨太寂寞難耐,而且欲火焚身,便不管一切地偷偷溜進管家的房裏,豪飲了一場甘霖,從此之後,便一發不可收,兩人勾搭成奸,成了一對狗男女。
他也清醒地知道:若有一天東窗事發,自己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下場,二姨太是當家,操控著大小事務,沒有她不行,老爺不會太難為她,而且她已成了個棄婦,怨婦,老爺也會體諒她,而自己呢?輕則暴打一頓,趕出山莊,重則喪命,成個冤大頭。
現在的他,真是進退兩難:繼續與二姨太糾纏不清,萬一被老爺知道,必會玩火**,但如果與二姨太一刀兩斷,這個偷慣了人的騷貨也不會放過他,他現在好象在走鋼絲繩,從半空趺下來,將會粉身碎骨,如履薄冰,失足跌落地下,也是永遠爬不起來啊!
卻說地下室裏,四姨太被駁得全身一絲不掛地跪在地上,披頭散發,裸背上已滿是鞭痕,用手背遮著額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長壽手中拿著一條藤鞭,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直喘粗氣,顯然是已經打累了,他用鞭尖指著四姨太的麵額,氣呼呼地罵道:“你這個賤貨,你這個騷貨,當初知道你是個辱沒家門的衰貨,就不應該幫你贖身,留你在**裏當一輩子**,讓千人睡,萬人騎!”
“當初誰要你贖?小女子當時年輕貌美,是‘麗春院’的頭牌,要不到現在,我早就賺得杯盤缽滿了,還用跟著你這個‘老坑公’睡冷床板,夜夜獨守空房?”
四姨太原來是個**,在“麗春院”掛牌,晚晚都是客滿為患,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紈袴子弟,生意十分興隆,後來遇上了李長壽,兩人臭味相投,一個貪色,老牛啃嫩草,一個貪財,想享受榮華富貴,便嫁進了李家。
剛娶進門時,李長壽對她可是寵愛有加,日日共飲,夜夜同枕,顛鸞倒鳳,溫存極至,百般恩愛,享不盡的人生樂趣,直至生了個女兒後,體態變形,胸部變囊,圈兒變大,他便開始嫌棄了。特別是近兩年,開始煉製丹藥後,這老不死的強迫兩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日夜陪伴丹房,並承諾娶作五姨太和六姨太,四姨太便被疏遠了。女兒有仆人照顧,沒有男人在身邊就睡不覺的**身,那裏耐得了寂寞?後來便勾搭上了廚房的小廝,經常借故叫他把補品送到房裏享用,再相約時間**,一來二去,勾搭成奸。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長壽知道後,連臉也氣歪了,命人將小廝打得死去活來,然後拖去山裏喂野狗,為了保住李家的名聲,偷偷將四姨太帶到地下室,用起了家法來。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騷貨,要不是看在你生有一女的份上,老夫早就一紙休書,將你逐出李家,永這消失影蹤!”
做出了這樣的荒唐事,四姨太也不敢再爭辯,為了能保住身份,為了能母女永遠在一起,她隻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了。
強征了三十馬車糧食,已是半夜時分,李貴吩咐狗腿子將糧食入了倉,等待明天早上起運。
卻說賈正,飲醉喝足,又和桃花折騰了大半天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山寨,向大當家稟報,董英傑又叫來曾達,兩人商量著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