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紅月下的殺戮(1 / 2)

數量超過一打的獸人戰士在雪地上發動了衝鋒,他們都擁有沉重卻致命的武器,即使以皮粗肉糙而著稱的獨角冰犀也會在十幾把重型武器打擊下哀嚎倒地。粗長雜密的棕色長毛從沒有皮甲保護的地方露出來,這些獸人戰士盡情的揮霍著他們的力量,在雪地上狂野的奔跑。雖然隻是雜亂無章的一股腦兒衝過來,但處於正麵的瑞加還是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你現在還來得及逃走。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釘頭錘,瑞加看了看對麵十幾個個頭不遜於自己的獸人戰士低聲自言自語道,他們還擁有射手,這是一場不可能取得勝利的戰鬥。

不!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雪地,瑞加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女戰士正遊蕩在獸人的身邊,隨時準備收割他們的生命。我怎麼會擁有這種不戰而逃的想法!我也擁有‘狂怒者’用勇氣為我鑄成的心髒!

憤怒的情緒迅速的影響到了他的身體,之前那股野蠻強橫的力量再次從獵人的身體中爆發出來,令人恐懼的潮紅色苔蘚一樣迅速的爬滿了他的身體。這一次,瑞加主動的使用出了狂化的力量。

在紅月的光芒下,獵人那潮紅色的皮膚反而一點都不顯眼。

一個獸人射手首先向著狂化的瑞加射出了弓弦上的箭矢,石製箭頭帶著螺旋的氣流飛向瑞加的胸部,然後被他手中的錘子輕輕磕飛。另外三個獸人射手也不甘落後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拉力不強的木弓使這些箭矢的速度並不是太快,最起碼獵人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它們的軌跡。但似乎是幸運之神的玩笑,一陣北風突然吹完了箭矢的方向,一支箭矢輕輕的觸碰到了另一支箭矢的尾羽,使它偏離了自己的軌跡。在瑞加吃驚的眼神之中,刺入了他的肩膀。

幸好箭矢的力量已經幾乎被撞擊所耗盡,在狼皮外套的阻擋之下,獵人的肩膀隻是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他就隨意的拔出了箭矢扔在地上。而那道還沒有半寸深的傷口在狂化所帶來的強大恢複力之下,很快就閉合。

看到弓箭已經對瑞加沒有太多的用處,一群獸人戰士立即大步的圍了上來。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雙手各握有一柄短矛的獸人,與其他的戰士不同,這個獸人的身體矮小、體型矯健。兩柄短矛在他手中飛快的刺出,一時間之內竟然形成了一片由黑色矛杆組成了洪流。

但對於瑞加來說,這些幻影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他的力量根本不是這個獸人戰士能夠招架住的。隨手揮出沉重的錘子,無視那些刺向自己胸口的矛影。帶著擠壓空氣所產生的尖嘯,青銅錘頭重重的與兩柄交叉在一起的短矛撞擊在一起。那些幻影立即消逝一空,隻剩下那個獸人戰士舉著手中斷裂的短矛,一步步後退,鮮血從他正麵不斷的流淌下來,那些斷裂的矛杆碎片已經全部被倒卷回來插在他的身體上,造成了無數的傷口。

短矛戰士的慘狀短時間內震懾住了這些獸人戰士,但是兩聲慘叫很快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落在後麵的兩個獸人射手一直在尋找給瑞加造成傷害的機會,但他們卻忘記了黑夜的可怕。

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借著昏幕的紅色悄悄的接近,當距離已經足夠近的時候,黑影終於忍耐不住,一躍而起。鋒利的彎刀在紅月之下反射著嗜血的暗紅色光芒,毫無阻礙的劃過了一個射手的脖子。

那個獸人射手吃力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帶著血液灌入氣管之後的咯咯聲,無力的倒在地麵上。另一個射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柄青色的彎刀閃現,將弓弦切斷,然後順勢停在他的喉嚨上。請別………射手顫聲祈求道,他的身體抖動的厲害,雖然彎刀一直沒有動,但他的喉嚨還是被劃出了一個小傷口。你不能殺我,我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養活……

他的話突然停住了,喉嚨裏也帶著咯咯聲。緊接著女戰士的臉從黑暗中露出來,她將獸人射手的喉嚨切開,同時腳踩著他的後背,將他臉朝下踢倒在地麵上。那你就應該選擇成為一個種地的農夫。

兩名射手的喪命使得獸人變得更加慌張,一個抱著雙手戰斧的獸人戰士為了驅散他心中的恐懼,大吼一聲向著瑞加衝去。樹樁一樣筋肉盤結著的雙臂控製著那柄能夠將野豬斬成兩半的戰斧劈向獵人,但他卻是挑錯了對手。獵人單手揚起釘頭錘然後從右側甩過來,正好擊在了這柄戰斧的斧麵上。猛烈的撞擊立即使獸人戰士手中那根光滑粗長的鬆木斧杆斷裂成為兩半,失去了控製的斧麵雜亂的旋轉著飛到遠處的雪地中。

失去了武器的獸人戰士呆立在原地,似乎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將自己手中的戰斧摧毀。戰鬥中的任何一個瞬間的停頓都是致命的,獸人戰士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從那些老戰士口中傳過來的話是多麼的正確。獵人手腕擰轉著發力,使堅硬的青銅錘頭在空氣中拉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砸中了獸人的腦袋。仿佛是打破了一顆脆弱的雞蛋,獸人戰士的腦袋就這樣轟然破碎開來,血水、碎肉和零星的骨骼濺射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