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倒的戰士(1 / 2)

大個子獸人士兵並沒有象他粗獷的外表那樣表現出憨厚和正直,這個渾身覆蓋著濃密而蜷曲棕色毛發的戰士拔出了背在身後的兩柄戰斧後,沒有立即衝上來戰鬥。他反而像是狩獵的孤狼一樣緊緊的圍著瑞加繞圈子,黑色雪獾皮包裹著的雙腳在地麵的積雪上留下來一個有一個橢圓的痕跡。

瑞加隻被一層粗麻衣包裹著的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一副脆弱、能被寒風吹到的樣子。這種情境下,就連那錘頭上沾滿了暗紅色血跡的凶器也在獸人的眼中失去了震懾。

況且,獵人腰側那條帶著鮮紅色血跡的繃帶已經成為了獸人士兵眼中的弱點,這個戰士左手握著單刃的斧頭橫在胸前,另一隻手中的雙刃戰斧則隨著腕部的擺動而不停的旋轉,似乎這樣子劈出去的武器能擁有更強的力量。

從丘陵背麵吹過來的山風因為遇到了阻礙而不斷的上升,它們攜裹著驚人的寒氣,卷起紛雜的積雪,迷亂了丘陵另一麵的天空。

當紛揚的雪花落到了瑞加和獸人的頭頂上時,那個長滿了棕毛的戰士終於發動了猶如冬季那狂暴風雪一樣連綿不絕的攻擊。兩柄帶著深青色光芒的戰斧在他手中盡情的揮舞,旋風一樣向著孤身站立著的瑞加席卷而去。就連剛剛揉碎了胡須上那些冰晶的‘刀疤臉’帕索此時也為這個獸人士兵所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而驚訝。

當獸人戰士都以為這樣孤身挑戰他們的奎德戰士將會被剁成碎片的時候,瑞加終於移動了他因為寒冷而略顯笨拙的身體。錘頭被割裂了大半的武器在他的手中揮舞,猛烈的和獸人劈過來的戰斧撞擊在一起。伴隨著清脆的叮鐺撞擊聲,幾小塊碎裂的金屬從武器上崩裂下來,飛濺到一邊的積雪中。

獸人士兵臉上也被劃出了一道血痕,一滴暗紅色的血液正從他的皮膚中滲出來,掛在傷口的最下端。而這個獸人卻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痕,反而是兩柄戰斧刃上崩出來的缺口讓他肉痛不已。

心疼的看了看斧刃上的缺口和斧麵上被劃出來的痕跡,這個獸人士兵瘋魔一樣舞動著雙手中的兵器向前衝去。瑞加對他武器的破壞已經激發出了他的全部怒氣。但與他相比,瑞加的力量和技巧似乎都占據了優勢,那柄粗糙沉重的釘頭錘在他手中鬆針一樣揮舞,每次都能夠及時的將每一道攻擊擋住。

去死吧!一直找不到突破機會的獸人士兵最終使出了搏命的手段。他左手中的戰斧死死架住砸過來的錘頭,也不管凹凸不平的錘麵和上麵的毛刺,伸出手臂用肘彎將其纏住。另一柄用來攻擊的雙刃戰斧則趁機對著瑞加的肩膀砍下,企圖使獵人失去主要的戰鬥力。

但瑞加等待也正是這一刻,他原本就空出來的左手早已經把腰後麵的短刀拔出來,強壯堅實的肌肉使他的手臂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獸人麵前,紮進了他隻有一層破爛皮甲保護著的胸口。

當脆弱的心髒被紮穿了之後,獸人士兵的身體中所蘊含著的力量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戰斧也從他的無力的手邊劃下,穩穩的被獵人接在手中,成為了代表著榮耀和血腥的戰利品。

嗷!右手高舉著戰斧,瑞加宛如受傷的野獸一樣在丘陵的最高處咆哮,單薄的粗麻單衣已經因為他膨脹的肌肉而撐裂開來,露出近乎古銅色的堅韌皮膚。而獸人戰士的頭顱已經被獵人砍下來,近乎侮辱的踩在腳下。

這一次,‘刀疤臉’帕索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緒,這個粗魯而壞脾氣的獸人戰士雖然欣賞獨身挑戰他們的瑞加,但這並意味著他能夠忍受自己的手下被人砍下腦袋,然後像是肮髒的卵蛋一樣踩在腳下。

奎德人!打雷一樣的聲音在瑞加的耳邊炸起,然後在他的注視中,矮壯的帕索從一堆高大的獸人士兵中走出來。和雪狼頭顱差不多大小的巨斧被他扛在寬闊的肩膀上,顯得一點也不協調。

我將親自作為你的對手!野獸一樣粗重的喘息從帕索的鼻孔中傳出來,然後這個獸人接著道,我將親自終結你的榮耀,為你帶來死亡的陰影。但作為你侮辱了獸人勇士的代價。我發誓,奎德人,你將和我的勇士同樣被如此對待!

我等著被你擊倒的那一刻!用力的張開自己的喉嚨,瑞加同樣不甘下風的嘶啞回應道。從這個矮個子獸人的身體中,獵人已經感受到了一股野蠻的力量,甚至他做好了狂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