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莫急,尋剛剛醒來,暫不宜進食。”宋千逸對著忙碌著的雲櫻說道。
“嗬嗬,我太高興了,竟一時給忘記了。”她習慣性的撓撓後腦,“對了,千你認為是誰與奪魂殿做了交易來刺殺我們的?”
她的問題讓宋千逸有些錯愕,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摟著她,“我的櫻櫻無需胡思亂想,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不想讓櫻櫻知道太多,隻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快樂的生活。
雲櫻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千,我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平躺著的宋尋逸發出微弱的聲音,“千,知道些什麼...就直說吧,櫻櫻知道也無妨,也有利於她以後對敵人有所防範。”
“嗯...”雲櫻讚同的點著頭。
宋千逸麵色凝重的說道:“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幕後的主使是誰,有很多人有這樣做的動機,但我們沒有證據...”
雲櫻一聽,肝兒都直發顫,照他這麼說,感情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呢,那麼到底誰請來了奪魂殿呢?她雖然經常得罪人,但那都隻能算得上小打小鬧的,不至於花重金請出奪魂殿的人來要她的命呀,難道是太傅的女兒李新月為了報複自己搶了她的小狐狸?可為了隻小狐狸不至於吧。
宋千逸撫平她擰起的秀眉,“櫻櫻,莫要擔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嗯!”她當然信他了。看一眼仍躺著的宋尋逸,自責道:“是我連累了尋受傷。”
“櫻櫻,不許這麼說,也勿需愧疚,現在還不能肯定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宋尋逸有氣無力的安慰著她。
這時,隊伍後方響起了一陣噪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雲櫻戒備的想要探出頭,宋千逸把她抱到軟榻上,“櫻櫻不必擔心,應該是無影來了。”
“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責罰!”無影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宋千逸躍下馬車,對弓腰請罪的無影一揮手,“無礙,你們能拖住奪魂殿的人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月光下,他一身淡青色長袍,衣袂隨風翩飛,霸氣而俊美...
“謝王爺!”無影恭敬的抱拳。
“說說有什麼具體的發現吧。”兩日前,他們從客棧出來與城外的侍衛隊會合後,便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似乎被人盯上了,為了防止萬一,他便讓無影帶著另一隊人馬,扮成他們的樣子,從官道向京都的方向行進,而他則帶著宋尋逸和雲櫻等,走了這條有些繞遠的小路,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是,屬下與王爺分道而行後,行至綠柳鎮的郊外時,便遇到了刺客,此批刺客武功高強、訓練有素,屬下等與他們糾纏了許久,才得以脫身。不想,昨日在快要到達前遠縣時,又遇到了一批刺客,此批刺客更加狡猾,很快就發現是中了我們的計,他們便發出信號,讓另一批刺客向王爺走的小路追來,他們則負責拖延住屬下等,在交戰了近兩個時辰後,屬下一得脫身便急急趕了過來。”這是雲櫻第一次聽向來話不多的無影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無影又接著說道:“兩批與屬下交手的刺客,均是奪魂殿的殺手,都是死士,所以未能問出幕後主使。”
“嗯...”宋千逸冷冷的應著,“你去整編隊伍吧,到達榮縣後,我們便要大張旗鼓的從官道高調前行。”
“是!”無影沒有任何疑慮的唯命是從著。
將近子時,他們才浩浩蕩蕩的到達了榮縣,雲櫻不放心宋尋逸的身體,便和衣躺在他的身旁,宋千逸也與他們在同一間房的軟榻上休息,隨時保護兩人。
舟車勞頓了一整天,困意很快來襲,臥房內漸漸響起勻稱的呼吸聲。
月黑風高夜,窗外樹葉沙沙作響,突然一陣叫嚷聲,劃破寂靜的長空,“有刺客!抓刺客啊!”
宋千逸身如閃電般躍出房間,外麵頓時響起一片刀劍的撞擊聲。
雲櫻警覺的站在床邊,把服過藥後就一直昏睡的宋尋逸護在身後。果然,宋千逸剛跳出房間,就見兩個蒙麵人從屋頂落下,直奔床榻而來。
“該死的!”雲櫻低咒一聲,便與兩個蒙麵人交手,兩個蒙麵刺客似乎對她並不戀戰,目標卻是她身後的宋尋逸,雲櫻又氣又惱,別說同時對付兩個人了,就是一個人,她應對起來都很吃力,可她絕不允許他們傷害宋尋逸。
一個蒙麵刺客的劍挑落她耳邊的一縷發絲後,另一個刺客的劍就直直的刺向了宋尋逸,雲櫻大驚,再顧不得其他,“不要!”大喊一聲後,便撲向了宋尋逸的身體,準備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這一劍。
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身後便響起了打鬥聲,雲櫻詫異的轉過身,隻見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人,正在與那兩個蒙麵刺客交手,雲櫻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可以確定,麵具人是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