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我聽出來了,聲音是那個眼鏡青年發出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叫誰小心,不會是叫我吧?
差點忘了,我現在可是離那個怪物最近的人,怪物如若攻擊,對象隻能是我。如果我要指望他人能把這個怪物做掉,那也得先保住我的命才行。不然我死了,即使他們做掉再多怪物,我也不可能複活。
剛想到這裏,還沒等我有所動作,一陣涼風已擦著我的頭皮劃過。我能感到頭皮一涼,隨即眼裏便閃入一道殘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一撐,我的身體已經貼著地麵向後移動了數厘米,別看距離很短,可就是這數厘米的距離,卻是險險救了我一命。
隻見那怪物那足以斷金裂石的前肢正狠狠的插在我兩腿中央,深入地板,它的邊緣距離我的命根子隻有一隻手掌的距離,如果我反應稍慢點,後果不敢想象。
我驚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怠慢,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眼鏡青年的方向跑去。與其和那群人擁在一起祈求上天不要被怪物碰到,倒不如躲在這個有足夠能力與怪物周旋的眼鏡青年身後來的保險。
或許是我的動作刺激了其他人的記憶,讓他們想起了眼鏡青年一開始與怪物勢均力敵的表現,一些反應快點的人也跟著我的身後,趁著怪物拔出前肢的空檔朝著我們這方擁了過來。至於幾個動作慢點的,想跑卻是已經晚了。
又是兩條生命被怪物那對死神鐮刀取走,還有一個男子則被怪物封死了所有道路,想跑過來卻不得,隻能在另一邊亂蹦亂跳,躲閃怪物一次次凶狠的攻擊。
見此情景,眾人雖然麵有懼色,但經過剛才一役,總算沒有人再被嚇傻在當地,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
不過,光有精神上的進步是遠遠不夠的,還是必須要行動起來才行啊!可惜,即使那個男子再怎麼鬼哭狼嚎,也沒有一個人有動身幫忙的打算。其實這也不能怪這些人太無情,畢竟大家對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兄弟,有沒有什麼計劃?”我站在眼鏡青年的身旁,抓緊一切時間問道。
現在已經不是考慮會不會太顯眼的問題了,此時的情況,除了這個眼鏡青年,沒有一個人靠得住的,如果我還不出一把力的話,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大家都死在這裏,畢竟兔死狐悲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所以,此時的我別無選擇,隻能先結合眼鏡青年的能力,假他之手擊殺這個怪物。至於會不會被他懷疑到我的身份,我倒不是太擔心。畢竟這種情況下考的隻是一個人自身的能力,與其他無幹,想來他不會那麼容易就猜到我的身份。再者說來,或許他和我還是‘同胞’也說不定呢。當然,這種幾率不足千分之一,相反,他是美聯拯救者的幾率,反而大的多,畢竟這點從他那麼在乎這些人的生死就可以看的出來。而如果是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斷不可能給自己找那麼多無謂的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