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殺我?”林聽執拗地重複道,顯然不相信宋稷的那番說辭。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宋稷思忖片刻後,硬是想出了一個答案:“因為你的名字很好聽。”
“我的名字......好聽?哪裏好聽?”
“林.....聽......”,宋稷稍加斟酌,給出了自己的解釋:“靜聽林飛念佛鳥,細看壁畫馱經馬,我的家鄉佛教興盛,佛家講究因果,你的名字透著禪意,我一聽就覺著與我有緣,我從不殺有緣人。”
“靜聽林飛念佛鳥......細看壁畫馱經馬......林聽......林聽......”,林聽小聲念叨了幾遍,竟然相信了宋稷的現編的說辭:“原來你也信佛啊......”
不僅是林聽,就連梁薑早看向宋稷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宋稷覺著隱隱有種.......被崇拜的感覺。
“他們呢?”
“他們?噢,你是說你的手下啊,死了,全都死了,死得都老慘了,腦袋還在,不過被我當做順水人情,送給了薑早”,宋稷直截了當地說道:“你若是想要回去,得和薑早商量。”
“薑早?叫得挺熱情的嘛,你倆是老相識?”林聽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
“比認識你早了那麼幾分鍾!好了,先不說廢話了,我的獨具醬心已經可以開鍋了。”
宋稷小心翼翼地揭開鍋蓋,濃鬱至極的香氣瞬間湧入了眾人的鼻腔,跪在地上的許盛更是被勾起了腹中的饞蟲,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喚個不停。
“別跪著了,你去把許成茂給我弄過來!”
“嗯...是是”,聽到宋稷命令,許盛如蒙大赦,戰戰兢兢地起身朝許成茂躺著的角落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許盛覺著自己今晚應該死不了了。
“要我喂你倆嗎?”宋稷抽出兩根鐵釺,從鍋裏插了兩顆香氣四溢的“醬心”,遞向了躺在地上的二女。
“我不吃!”
“我不用!”
林聽一臉嫌惡地拒絕道。
不用對方說,她就已經知道這是什麼肉了。
而梁薑早則掙紮著坐了起來,她身上斷裂的骨頭已然有喝的七七八八。
雖然依舊在隱隱作痛,但隻要不是太過劇烈的動作,她都已經能夠順利地完成了。
這再一次出乎了宋稷的預料。
“她不吃,我吃”,梁薑早一把搶過宋稷手中的兩根鐵釺,像是十幾天沒吃過飽飯的餓死鬼一般,狼吞虎咽地撕咬起串在鐵釺上的醬心來。
看著梁薑早大快朵頤的模樣,一股滿足感自宋稷心底油然而生。
而此時此刻,浮現在宋稷眼前屬於他的信息棧上,位於稱號【美食家】一欄後方的一長串數字,正在急劇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