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三當家當年的事情,整個天焰城眾所周知。
不管邢龍如何膽小怕事,始終都是刑家的三當家,而柳穆作為受害者,已經鬱鬱而終,作為後輩的邢虎,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敢如此狂妄,畢竟他的地位和邢龍還有著一定差距。
不過邢虎的性格很是衝動,更容易鑽入別人的圈套,這次擺明是風浩和王傲聯手玩他,可邢虎卻渾然不知,心裏隻想著如何在其他家族麵前好好露露臉,甚至得到那一尊百年難得一見的萬年珊瑚。
冷哼一聲,邢虎毫不在意的狂妄說道:“風浩,王傲,你們給本少爺看好了,現在我就燒了整個茅草屋。”
整個半山腰,除了後麵的茅草屋之外,可以說是空空如也,邢虎給身邊幾人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將事先準備好的油全部灑在茅草屋上,冷眼看著麵前的茅草屋,在邢虎眼裏,不管是邢龍還是邢戰,都是廢物一般的存在。
“邢虎,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害怕了?”
“如果怕了,這也不怪你,畢竟嚴格說起來,這可是你三叔的老婆。”
煽風點火,火上加油,這一刻的風浩和王傲恨不得將事情徹底搞大,不管怎麼說,天焰城內的十大家族,平時都是明爭暗鬥,都想搞垮對方,一旦邢家動亂,那麼對於其他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我會怕?你們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說著,邢虎將手中早已點燃的火折子扔向麵前的茅草屋,茅草屋本身就容易點燃,現在倒好,加上幾桶油,隻是瞬間,整個茅草屋都燃燒起來。
看著麵前的茅草屋被焚燒,所有人都笑了,尤其是邢虎笑的更加開心,至於風浩和王傲,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喜悅和狡詐。
山峰之底。
整整修煉了一夜的邢戰,好像一條獵豹一般,快速的朝著半山腰而來,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不一會的時間,邢戰就已經來到半山腰之下,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看到上麵的半山腰,傳來一陣陣濃烈的煙霧,朝著四周飄散。
看到這種情況,邢戰大驚失色,因為濃煙代表著什麼,他心裏比誰都要清楚,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速度立刻狂飆起來,轉眼間就已經站在了半山腰之上。
看著麵前已經被燒毀的茅草屋,邢戰體內的憤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直接爆裂開來,根本不用問,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冰冷的雙眼隨即看向不遠處的眾人,尤其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欺辱他的邢虎等人。
“你們該死,”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無比的冰冷,數十年的隱忍,使得邢戰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限,不過為了母親的牌位能夠順利進入刑家祠堂,他一直忍著,哪怕受盡再多的欺辱,最終還是必須忍下來。
可是結果呢?
隱忍的最後卻是母親的牌位被燒毀,一想到母親生前的唯一願望都沒有完成,邢戰雙拳緊緊的握著,眼神越發冰冷起來。
忽然間,邢虎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鄙夷,說道:“小野種,識相的趕快滾蛋,否則我打爛你的腦袋。”
輕輕揮動折扇,王傲同樣沒有將對麵的少年放在眼裏,因為邢戰在天焰城同樣是名人,私生子的他沒有絲毫的實力,數十年受盡欺辱,一個這樣的人,就算憤怒又如何?
“邢虎,如果殺了此人,你們邢家會不會有異議?”
“王傲,我可以保證,就算你殺了這個小野種,刑家都不會找你半點麻煩,不過我也想和你兩位打個賭,不知如何?”
聽到邢虎也想打賭,風浩和王傲來了興趣,風浩聲音很是粗狂的問道:“邢虎,你想打什麼賭?”
“很簡單,你我三人同時出手,看誰先能夠讓這個小野種跪地求饒,贏的一方。”
還沒有等邢虎把話說完,早已憤怒的邢戰徹底火山爆發,帶著無盡的滔天怒意,如今的邢戰已經達到了中天位戰者,可外放延伸六寸戰氣,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隻有沒有。
三大家族眾人之中,隻有王傲的修為達到了戰者境界,而且還是小天位戰者,隻能外放延伸三寸戰氣,不過勝在王傲有著一把兵器折扇,還沒有等王傲說話提醒,邢戰的身影已經飛速射來,可謂是人未到,戰氣先到。
被打斷說話的邢虎,根本來不及憤怒,已經被對方所釋放出的戰氣所嚇住,似乎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一直被自己欺負的少年,會是一名中天位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