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寰宇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他單手仗劍站在倭國富士山頂,身邊跟著白狼等眾兄弟,每年都有不少人前來旅遊觀光的富士山此時卻是被鮮血染紅,隨處可見殘缺的屍體……
“這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活著,真是奇跡呀!”床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躺在床上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的少年對著旁邊的中年大漢驚訝道。
“二叔,您看他現在這個狀況,還能否有救?”中年大漢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眉頭緊皺,老人的話,他仿佛未聽見一般。
“家主,他的外傷並無大礙,內傷經過老夫這十幾天來的處理和調養下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老人摸了摸花白胡子,自信的說道。
“那他怎麼?”中年大漢皺了皺眉,疑惑的說道。
“唉,這孩子現在進入了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態,他自己將自己給封閉了起來,外界的藥物再好,也不能治療他這裏的病呀。”老人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心髒的位置,歎道。
“二叔,你可有方法讓他醒來嗎?”中年大漢坐下,摸了摸少年的脈搏,確定少年的脈搏正常後,站起來對著老人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收起自己的工具,朝外麵走去。
老人走後,偌大的房間內,隻有中年大漢和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少年。
濃濃的劍眉,微微的皺在一起,棱角分明的臉上毫無血色,厚厚的嘴唇微微掀起一道若有若無的邪笑,這奇怪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是那麼的怪異。
“唉,和你老爹長得真像,唉……”中年大漢連歎了幾口氣,“真是苦了你呀,這麼小就背負著這麼重的仇恨。”伸手將少年的手放進被褥裏,起身離去。
等中年大漢走後,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裏,透過微弱的亮光,來人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事不省的少年,歎了一口氣。
“寰宇哥哥,你怎麼那麼傻呀,你要是這樣走了,你讓靜汐,嫣兒,吳霞,還有……我怎麼活呀,唉……”來人坐在床邊,頭枕在少年的胸口上,聽著少年強有力的心跳,輕聲說道。
“你都昏迷十五天了,還有十天就是春節了,難道你想讓靜汐在整日以淚洗麵的日子中過春節嗎?”躺在床上的少年還是毫無反應,除了均勻的呼吸和強有力的心跳,其餘的跟一個死人沒啥區別。
“你平時不是那麼聰明嗎?怎麼連黑狼哥哥是真叛變假叛變都分不清嗎?他是為了能讓你早日報仇,在以後與野狗幫大戰中少點犧牲,才不得不如此做的呀!”李思儒一邊說,眼角早已掛滿了淚水。
正在訴說的她沒有發現,就在她說黑狼是假背叛的時候,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年那十幾天未動的右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眼角更是溽動了幾下。
“寰宇哥哥,你知道嗎?上次你也是這樣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也怎樣陪了你一夜,隻有這個時候的你,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再趕我走,不再將我當做妹妹,靜靜的陪著我。”李思儒的眼淚將劉寰宇的胸口打濕了一片,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你知道嗎?我是那麼的喜歡你,那麼不可自拔的喜歡你。”李思儒大概是發現自己在這裏呆得太久了,亦或是說得累了,起身看著依然安睡的少年,右手撫摸著俊朗的臉龐,柔弱的聲音透著一絲決絕,“若是你死了,我會讓野狗幫一個不留,全部給你陪葬!”
這個時候的少女根本沒將法律和世人看法放在眼裏,在他眼裏隻有躺在床上的少年而已,唯一人而已!
俯身,在少年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臉色如常的轉身消失在偌大的房間中。
良久之後,偌大的房間中傳來一絲複雜的歎息。
躺在床上本應昏迷不醒的少年,睜開雙眼,偏頭看著少女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你怎麼那麼傻?我劉寰宇有何德何能配擁有你的愛呀!”少年翻身坐了起來,感覺到胸口上傳來的涼意,歎了一口氣。
搖搖頭將李思儒帶給他的煩惱壓了下去,腦海中突然響起使自己醒來的那個消息。
“嗬嗬,我就說我劉寰宇的兄弟怎麼可能是那種小人?”少年笑了笑,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我靠,我昏迷了多久?怎麼身體都僵硬了?”少年本欲起身,誰知剛剛一動,雙腳剛一落地就差點倒在地上。
苦笑一聲,緩緩的運轉真氣,剛一運轉真氣,身體各處經脈中就傳來一股強烈的能量。這股能量猶如大海一般朝丹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