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敏被劍架著扔出去了。
“放了我兒子,我越機任憑你處置!”越機看向唐擎修,壓下心頭的怒與恨,壓下血海深仇,與之談條件。他現在實在是後悔極了,他沒想到,他竟然疏忽了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有那麼多機會,他可以把自己的兒子帶在身邊的,卻疏忽大意地誤以為那是歐陽雄的兒子。
“嗬嗬嗬……越機先生如此痛快,我倒不好刁難了!來人,將越機拿下,關押在水牢!”唐擎修冷聲命令著。
“放了我兒子!”越機仍然堅持。手中聚集靈氣,“否則,我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也必讓唐家雞犬不寧!”
“好!”唐擎修點頭,又命令道,“將那個女人帶回來,讓她抱走她兒子!”越機的實力整個璋泰大陸的人都非常清楚,他完全沒必要與之硬碰硬,待那個女人把孩子抱走,越機心甘情願被擒,他再派人將這女人和小崽子殺了便是。
越機這才舒了一口氣,隨後,便有兩柄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東籬敏被帶回來了,唐擎修讓人將誌兒扔回了她懷裏,她緊緊地抱著誌兒,渾身顫抖。
越機被兩柄劍架著,冷冷地看著她:“好好帶大誌兒!”
“嗯嗯嗯……”東籬敏淚如雨下,“越機,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若是你對不起誌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越機又再瞪一眼東籬敏,再眼神示意她快跑。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幾年,這麼點默契還是有的。他太了解唐擎修的為人,豈會如此輕易讓她帶走兒子。
東籬敏暗暗點頭,抱著誌兒便飛奔出唐家,飛快地往偏僻之地跑,跑了一段路,便看到不遠處有個山頭,她快速地朝著山頭跑去。她決定等躲過了唐家人的追殺,再帶著誌兒去南郊別院。她已經害了越機,不能再害了誌兒。
越機脖子上被架著兩柄劍,唐擎修一雙眸子陰毒地看著他,隨後命令道:“給我狠狠地抽!”
便有人拿著鞭子,朝著越機一鞭接一鞭地猛抽。
幾百鞭以後,越機已經皮開肉綻昏迷不醒了。
他手上的滴血儲物戒指,被搜刮了去。唐擎修冷冷地接過戒指,蹲到越機的麵前,取匕首在越機手指上一紮,擠他一滴血,打開儲物戒指,再將靈力灌注於戒指之上,抹去越機的印記,隨後自己滴血認了主。
他拿腳踹越機:“嗬嗬,真是沒想到啊,你家底竟這般豐厚,來,我數數看,五百萬橙靈石應是有的吧,幾十件渡劫寶器,哈哈哈,還有這麼多丹藥,喲,儲物戒指都有好幾枚……”
欣賞完了越機戒指內的寶貝,唐擎修神情又陰冷起來:“將他拖到17號水牢去,泡在水裏,別讓他輕易死了!”
“是!”有人應聲,隨後,越機便被拖入水牢了。
皮開肉綻的身體一入水,劇痛便襲上身來。
越機悠悠地轉醒,痛得無法自持,咬緊牙關,卻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他隻願現在所承受的所有苦,能換得誌兒一命,這是他欠誌兒的。他給了他生命,卻一天都沒有養過他。
也不知道,東籬敏那個蠢女人帶著誌兒逃出去了沒有?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又痛得疵牙咧嘴起來。
很快,牢門外便來了兩個黑衣人,他們手裏抬著一個袋子,隨後,二人將袋子放到地上,袋口打開來,袋子裏是白色的粉沫。越機心頭猛地一跳,眉頭緊皺,唐擎修,果然心狠手辣,比起十五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牢門外的兩個人,隔著鐵欄杆,手裏拿著瓢,舀著一瓢一瓢的白色粉沫往牢裏撒,這些白色粉沫,正是精鹽。
如今越機皮開肉綻,雙手雙腳又被鐵鏈鎖著,此刻,他並不是站在水牢裏,而是整個身體,被人放倒,直挺挺地躺在水牢裏。
水牢水不深,未齊腳裸,然而,他的整個背部卻是淌在水裏。
如今,這鹽入水即化,又是一瓢一瓢地往水牢裏撒。
越機痛得眉頭緊皺,咬緊牙關,上牙與下牙猛地顫抖,全身,也痛得忍不住痙攣起來。他忍不住地一聲一聲呻吟自牙縫裏擠出來。
牢門外的兩個人看越機痛得麵部扭曲,得意地笑著,幹脆將鹽往越機身上灑。
原本,越機隻是背部泡在水裏,疼痛全來自於背部。如今,精鹽撒在他的身上,胸口處、大腿、手臂、腹部,甚至於手指頭腳趾頭,臉部,皆無一幸免。
之前被抽了幾百鞭,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皮,如今,全撒上精鹽,他痛得大聲喊叫:“啊——啊——唐擎修,你不得好死!唐擎修……你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啊——啊——”
若非心中有著牽掛,隻怕他寧願就這樣死了。
誌兒,你一定要爭氣一些,一定要逃出生天。蘭兒,若我越機還有命活著,希望可以娶你,疼愛你,守護你。大哥,大嫂,老三,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一定要!若是可以,希望你們多多教導誌兒,他還小,難免行差踏錯,希望你們能時時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