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大清早。
君靈月聽到南宮大聲地在門外喊大嫂,她立即從空間內竄出,北辰禦也同一時間自空間內竄出,渾身清爽無比。
才打開門,南宮青雲便衝了進來,一臉的抱怨:“大嫂,找到蘭芝了,已經將她帶回來了,我已經警告過她了,不準她再見二哥!你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君靈月笑:“帶我去看看她!”
“嗯。”南宮青雲點頭,隨後領著君靈月去看蘭芝,還一路抱怨,“大嫂你也真是的,你說,為了一頂破帽子,便讓我們費那麼大的力氣找人,你知道在哪裏找到她的嗎?又是在一個山洞裏,這女人,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玲瓏塔裏修煉呢,日子過得好不愜意。大嫂,你說二哥怎麼就這般命苦,遇到的女人,一個個的,都是貪心薄情之人。就連找到她們的方式都一樣,都是在山洞裏!”
“嗬嗬……”君靈月笑。
走到一處客房處,南宮青雲頓住了步子,道:“大嫂,她就安置在這裏,我不想看到她!”
“好,你去忙你的,我取了帽子以後自己回院子!”
“嗯。”南宮青雲點頭便離去了。
君靈月敲門,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蘭芝一見到君靈月,便哭了,雙眸通紅:“大……娘娘!”原本她想叫大嫂的,可是,剛被南宮青雲警告過,她不知道如今越機怎麼樣了?她不知道如今越機如何看她?她不知道如今越機是不是決定與東籬敏重歸於好了?
她隻知道,她很委屈,她想起自己因為擔心越機,離開南院去找哥哥救越機,卻不幸落入山崖,傷了腿,她動不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覺得委屈。她想起自己被南宮青雲警告再不準見他二哥,便覺得委屈。她進入這個客房的時候,看到東籬敏帶著誌兒,一個勁地告訴誌兒,他爹爹叫越機,以後爹爹和娘親都會疼愛他,她就覺得更委屈了。
看到這樣的蘭芝,君靈月催動讀心術,瞬間讀取她腦子裏的信息,隨後,她勾唇一笑。
讀心術不會騙人,那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直接最真實的反應。
她問蘭芝:“之前織好的那頂綠帽子,還在嗎?”
蘭芝哽咽著點頭:“嗯嗯,我這就給娘娘拿!”說著,她便從戒指裏取出之前織好的那頂綠帽子。
君靈月接過綠帽子,收好,又在桌前坐下。
蘭芝便戰戰兢兢地站在她的對麵。
“坐!”君靈月招呼她。
蘭芝坐下,仍然拘謹。
“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不解釋?”君靈月笑著問。
“我……”蘭芝結巴,隨後搖頭,“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現在很亂,娘娘,越機現在怎麼樣了?”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抽了很多鞭子,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還被泡在冰冷的鹽水裏,那個時候,他渾身發熱,若是我們再晚一步,隻怕這世上,就再沒有越機了。”君靈月說著當時的場景,沒有隱瞞什麼,她,想讓蘭芝主動一些。
聽到君靈月的話,蘭芝果然著急,不停地抹眼淚,激動地拉著君靈月的手:“娘娘,我想看看越機,我想去看看他,哪怕,最後,他真的決定與東籬敏重歸於好,我,我也想去看看他!”
“好,跟我走!”君靈月起身,蘭芝立即跟在她的身後。
回到小院,君靈月朝越機的房間呶了呶嘴,對蘭芝道:“你進去吧!”
蘭芝立即點了點頭,咬了咬牙,給自己打氣,這才推開越機的房門。
槐樹下,南宮青雲看著蘭芝進去了,眸光一冷,隨後,他走到君靈月的旁邊,不滿道:“大嫂,為什麼還要讓她見二哥,二哥如今是身心俱疲,真的是太可憐了!”
“蘭芝不是東籬敏,她沒有背叛越機!”
“我不信!”南宮青雲語氣裏是對蘭芝深深的不信與不屑。
越機的房間內,很快便傳來了哭聲。
蘭芝抽抽嗒嗒,伏在床頭喊著:“越機,越機……你怎麼傷得這麼重?嗚嗚,越機……”
“別哭了!”越機聲音冷冷的,神情也冷冷的,他看著蘭芝,在心裏自嘲冷笑。這才幾日不見,他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便已經成為昨日黃花,再也無從追憶。他的心裏,劃過一抹隱痛,他越機,注定此生要孤獨終老的罷!
“越機,是不是很痛?”蘭芝抬起一雙淚眼,看著越機。
越機似乎看她,又似沒在看她,冷冷地答:“不痛!”是啊,有什麼好痛的,再痛,都已經挺過來了。
“我不信,嗚嗚,越機,我沒用,是我沒用,我沒有幫上忙,我沒用!”蘭芝拉住越機的手,一個勁地哭,一個勁地搖頭。
越機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平靜道:“蘭芝,別哭了,那玲瓏塔,我便作主送給你了,你帶著它去找你哥哥吧!放心,我會交代三弟,讓他不要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