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聲聲,琴聲繞梁。
蘇晴,這樣的冰天雪地,蘇晴一襲露臍民族粉裙,腰肢扭動,雙手輕揚,周身柔弱無骨,正在跳著一支民族舞。
無數的男人,眼睛都瞪直了。
無數的女人,眼睛都瞪綠了。
司徒洵心頭五味雜陳,雖然並沒有多愛蘇晴,但畢竟,如今她是他的妻。自己的妻子,被男人如此這般盯著看,更知道自己的妻子會常常在別的男人身下叫喊承歡,他的心裏,又怎麼會是滋味呢?咬咬牙,他努力讓自己保持表麵上的鎮定。一遍遍地暗衛自己,司徒洵,你與所有的男人一樣,隻是為了她的玄陰之體。
君靈月洋溢著一張笑臉,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相公,司徒夫人的舞姿真好!”
“嗯。”北辰禦點頭附和。
蘇晴便更得意了,君靈月,你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看你一會兒拿什麼表演?她的腰,扭動似水蛇。
“相公,我這會兒好有興致,我想給司徒夫人唱一段!”君靈月又笑著看向北辰禦。
“好!”北辰禦再點頭。
“那我唱了?”君靈月再仰著小臉,一臉笑容。
“嗯。”北辰禦寵溺地點頭。
“我要筷子和碗!”君靈月嘟嘴。
北辰禦揚手便從戒指裏取了一副碗筷,放在君靈月麵前的桌上。
君靈月接過筷子,便開始敲,所有人都拿好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蘇晴心裏鄙夷,嗬嗬,五音不全的廢物,還唱一段?
君靈月敲著碗,張嘴就唱起了“舞女”:“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難道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紅塵過,伴舞搖呀搖啊摟摟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夜夜探戈恰恰倫巴ROCKROLL,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蘇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去。司徒洵整張臉黑得滴出水來。
君靈月唱完一段,揚起臉來,笑看北辰禦:“相公,我唱得好不好?”
“唱得好,唱得極好!”北辰禦一臉溫柔溺死人的笑容。
君靈月又繼續唱:“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蘇晴好容易跳完一段,狠狠地剜一眼君靈月,君靈月則衝她甜甜一笑。
蘇晴落座,再瞪君靈月,陰陽怪氣道:“景王妃娘娘不會當剛才那幾句不成調的歌便是表演過了?”
“當然不是!我堂堂景王妃豈會如一般舞女那般搔首弄姿?”君靈月站起身來,一身王妃宮裝甚是端莊高貴,亮瞎了在場眾人的眼。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蘇晴,勾唇,揚手一指:“看到對麵那麵白色的牆了嗎?”
“我不瞎!”蘇晴白她一眼。
“那裏,才是本宮的表演之地,且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君靈月說完,便緩緩邁步向對麵那堵白色的牆麵而去。
距離那白色的牆十米處,她頓住了步子,眸光深邃地望著那堵牆,身形快速轉動一周,帶著無比淩厲的氣場,她的發絲,她的腰帶,她的雙手裏,各飛射出無數支細針。
隨後,她揚唇一笑。
在場的所有人,皆瞪大了眼珠子,如同看鬼怪一般震驚地看著她,又再震驚地看著那堵白色的牆。
此刻,白色的牆上,由紅色的飛針拚成了龍飛鳳舞氣勢滂沱的四個大字:南普千秋!
早在來參加宮宴前,她便做好了應付蘇晴的準備,今日,是專門來打臉的。那飛針,由七星針加上輕塵步再加她一身的玄階累積而成,針,更是她煉製了特別的藥水泡紅了的。
全場,沸騰了起來。
掌聲,如雷鳴般經久不絕。
北辰野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這是今日最好的表演,哈哈哈!”
北辰禦一臉溫柔笑意,看著他的靈兒。
君靈月再轉身,緩緩走到北辰禦的身側,坐下來。
無數的眼球,都定格在君靈月身上,今日,所有的人都見識到了君靈月真正的實力。原來,這傳說中的草包君六小姐,才是這世上唯一配得上景王爺的人啊!一張俏臉傾國傾城,一身玄階萬裏挑一,而玲瓏的心思,更是眾世家女子所不能及。
與君靈月比起來,那蘇晴蘇大小姐,根本就不夠看的。那舞,算什麼?女人大多能跳,宮裏,青樓裏,舞女不知道凡幾。
然而,能像君靈月這般,有膽識,有魄力,有玲瓏心思的女人,卻是千萬裏難挑其一。景王爺,才是這世上最有眼光的男人啊!能在君六小姐還是沙石之時便挑中她這顆璀璨的珍珠。
所有人,心裏百轉千回,看看君靈月,又再看看北辰禦,越發覺得,他們才是這世間最登對的,他們,才是真正的人上人啊!他們,才是輕易不能惹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