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越機與一個氣度高貴的婦人站在門口。
北辰與君靈月一打開門,便一眼望到了門口那雍容華貴的富人。
北辰與君靈月相視一眼,北辰眸子裏閃過警惕的神色,這婦人,玄階好高,刻意地收斂了周身的氣息,卻仍然是那般強大。
君靈月看到北辰眼裏的警惕之色,又怎會不懂,她的手微微一緊,隨即笑看向婦人,客氣地詢問:“前輩是?”
婦人笑:“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叫我冰姬夫人便好!”
“冰姬夫人好!”君靈月又朝她甜甜一笑。冰姬夫人,可不就是慕容墨香的鳥娘麼?嗬嗬,竟找到這裏來了。
“好,好!”冰姬笑著點頭,一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君靈月,又再笑道,“像,真像!”
君靈月微微皺了皺眉。正想問自己像誰。
冰姬夫人已經上前來拉了君靈月的手,將君靈月往院中的石桌前拉去:“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像,實在是太像了,太像我那故人了!”說到這裏,她神色裏透著激動。
北辰禦一直在一旁細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這神情,好生詭異,不像是仇視,卻又不像是真正的激動,到底是什麼?他說不上來,不過,既然是那慕容墨香的鳥娘,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將君靈月攬過來,讓她在自己身側坐下,又對冰姬道:“夫人,請坐!”他的手,示意的位置卻是君靈月的對麵。如此,隔著一張桌子,即使她想做點什麼的話,自己也來得及護著靈兒。
冰姬夫人笑著在君靈月對麵坐下。
越機立即給冰姬夫人倒了一杯茶。
君靈月好奇地打聽:“夫人說我長得像夫人的一位故人,也不知道夫人所說的故人到底是誰?”她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金鳳主神的女兒?這老鳥嘴裏所說的故人,會是她娘親嗎?
北辰禦,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宇,緊緊地皺起來。
夢裏,那隻老冰鸞鳥,害死了兩隻鳳凰,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隻老冰鸞鳥就是夢裏的那隻。而夢裏的鳳凰,一大一小兩隻,大的,應是靈兒的娘親,小的,自然就是靈兒了。
如此,這隻老冰鸞鳥,就是靈兒不共戴天的仇人!
靈兒的仇人,自是他北辰禦的仇人!
他的手,在身側攥成拳,隨即鬆開,他緊皺的眉宇,也隨即鬆開,他的神情,變得淡定,看不出一絲情緒浮動。
他需要時間,他需要時間來晉升!他沒有絕對的勝算之前,他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緒。
冰姬夫人望著君靈月,一臉慈祥的笑容,隨後笑容一收,歎了一聲,道:“那位故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千年了,唉,好想念她啊!”
“夫人節哀!”北辰禦適時地安慰一句。
“嗯,不要緊,我相信,她會回來的!”冰姬夫人又道。隨後,冰姬夫人又望向君靈月手上的手鐲,驚訝地問,“這是光明手鐲?”
君靈月眉宇幾不可聞地輕蹙,隨即點頭:“是的。”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以這老鳥的見識,也猜得到,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冰姬夫人,拉過君靈月的手,拍了拍,緊接著,君靈月便感覺到有一股靈氣探入了自己的體內,她立即抽回了手。
冰姬夫人笑了笑,道:“孩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君靈月輕輕點了點頭應付之,剛才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這老鳥,日後自己定要離她遠些。
突然,空中又有靈氣波動,眾人望向空中,見一仙風道骨的老頭立於空中,威嚴道:“冰姬,你個不要臉的蕩婦,跑到這裏來做甚?”
“邪雲,千年前,你竟然未死?”冰姬夫人猛地自桌前站起身來,憤恨地望向空中的邪雲老人。
北辰禦立即將君靈月拉至自己身後。
邪雲老人望一眼北辰禦與君靈月,輕輕鬆了一口氣,又再仇恨地看著冰姬,聲色冷冽:“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咱們換個地方!”
“換就換,老娘還怕你不成,哼!”冰姬隨即化身為鳥。
北辰禦與君靈月相視一眼,二人牽緊手,皆望向空中。
隨著邪雲老人與冰姬離去,北辰禦與君靈月點了點頭,二人亦是踏空緊追而去。
五十裏以外的一處空曠之地。
邪雲老人與冰姬鬥得難舍難分。
二人邊鬥邊罵。
“冰姬,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竟從碧缺大陸跑到璋泰大陸來,你接近那丫頭,到底想做什麼?”邪雲揮出一掌,掌風帶火,冰鸞立即從嘴裏吐出藍色的冰來,瞬間便將邪雲老人掌風裏帶的火撲滅。
她一邊道:“哼,老東西,你早知道她是金鳳那個賤人與齊天的血脈對不對?”
“她不是!”邪雲老人否認,又再劈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