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月在司徒家後院坐了一刻鍾的時間,便要求先看司徒雪的病症。
司徒康立即親自領著她前去。奪命更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君靈月的身後,一則,他一心想要保護她。二來,如今他是鐵了心要從殺手轉行到煉丹師了,這樣的學習機會,怎能錯過?
司徒雪的房間,司徒雪正在對著銅鏡描眉。
看到司徒康,她一臉驚喜:“雲哥哥,你來看我啦?”
君靈月無語,這司徒雪的瘋病,看上去似乎又嚴重了。那日和她吵架之時,至少在吵架的那一刻,還是比較正常的。
司徒康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讓開身子,請君靈月進去,一邊道:“我妹妹她,自那日表白被雲三公子當麵拒絕以後,便時好時壞,爹爹說大概是受了強烈的刺激。我們也請了很多煉丹師來看過了,他們都說不難治,可是服了他們的丹藥以後,不僅未見好轉,卻是更嚴重了。”
“嗯。”君靈月點了點頭,走近司徒雪。
司徒康立即跟在她的身側,怕司徒雪傷了她。
君靈月伸手,牽起司徒雪的手,正欲把脈,司徒雪便憤然地甩開她的手,一巴掌便要拍過來。被司徒康捏住了手腕。
司徒雪便朝著君靈月瞪眼,一邊罵咧咧起來:“你個賤人,為什麼要和我搶雲哥哥?為什麼要和我搶?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嗎?我見過你的,你就是那個賤人,就是雲哥哥喜歡的那個賤人……”
“雪兒,閉嘴!”司徒康見司徒雪瘋顛得不成體統,嗬斥道。
“雲哥哥……”司徒雪一臉委屈地看著司徒康。
君靈月伸手,捏住司徒雪的手腕,半分鍾以後,她放開了司徒雪的手。瘋病,隻是她身上的一種病而已。她身上最重要的一種病,乃是經絡受阻,而經絡受阻的原因,嗬嗬,是禁製術。
“君掌櫃,怎麼樣?”司徒康眸光急切地望著君靈月。
君靈月唇角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神情,道:“精神分裂,加上禁製術。這樣下去,每過一天,她的瘋病就會嚴重一分,並且,她的玄階與靈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倒退、流失,直到完全變成一個瘋瘋顛顛的廢物。”
聽到君靈月的話,司徒康心頭一跳。
君靈月再笑道:“我沒有一分的誇張成分。”
“那,君掌櫃,可能治愈?”司徒康試探性地問道。畢竟,對於君靈月的煉丹之術,他並沒有足夠的信心。
“可以!”君靈月點頭,“百萬白靈晶!”
“這,容我與家父商量商量!”司徒康倒是個紳士,聽到百萬白靈晶這樣的天價診費,沒有當場發飆。
君靈月點點頭,笑道:“司徒公子慢慢商量,我這便回去了。”
說完,她領著奪命離開司徒雪的房間。
路過後院,她眉頭猛地一皺。
一襲月白色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月月!”那月白色身影,對著她一臉笑容。
君靈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往後退了兩三步,直退到奪命的身後。
“月月!”
“嘔……”君靈月一個沒忍住,直接幹嘔起來。
“月月,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司徒洵,你再叫一聲月月,我立即取了你的狗命!”君靈月咬牙切齒。真是人渣啊,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可以渣成這樣?
一堆的女人,也不嫌髒嗎?不過,那是他司徒洵的事,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再叫她月月?聽著真是惡心,那嘔吐,真心不是裝出來的。
“月……”
“閉嘴!”君靈月瞪著司徒洵。
“你在怪我?”司徒洵一臉的深情。
“司徒洵,我求你了,別再自戀了行不行?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啊,要不是你,哪有現在如此幸福的我啊?不過,感激歸感激,若是你再惡心我,可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
司徒康自司徒雪的房間裏走出來,正看著這一幕。這樣的君靈月,好有個性!
“奪命,我們走!”君靈月說完,身形一閃,越過司徒洵,奪命緊隨而去。
“大哥!”司徒洵看到站在司徒雪門口的司徒康,恭敬道。
“嗯。”司徒康應了一聲。再道,“夜深了,好好歇著,我去找爹爹商量一下雪兒診金的事情!”
“君靈月又獅子大開口了?”司徒洵問。
司徒康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剛從璋泰大陸歸來的四弟,他沒有多少好感,經過剛才的事情,好感就更少了。嗬嗬,當著君靈月的麵,叫月月,一背著就直呼人家名字,還說人家獅子大開口,這種當麵是人背地是鬼的行徑,他司徒康最是不恥。
不過,這四弟畢竟是轉世而來,終歸是司徒家的血脈。又在璋泰大陸吃了苦,他這當大哥的,也不好苛責。調整好心態,他說道:“沒有,雪兒的病症有些複雜,我去與爹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