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稱兮屏的蕭家姑娘看著北辰牽著君靈月離去的背影,眸子裏透著對君靈月的怨毒,對美男子的不甘。
蕭鸞兒不知何時自橋身之下閃身而出,一臉譏諷之色,唇角挑起:“信了麼?”
“三姐姐,大家不都說,我是這碧缺大陸第一美,沒有男人可以抵禦得了我的美貌嗎?”
“他是不一樣的!”蕭鸞兒眸子裏盈滿癡迷。
“三姐姐不是也不信他,所以才讓我來試試麼?”兮屏反唇相譏。
蕭鸞兒搖搖手指頭,反駁兮屏的話:“錯,我不是讓你來試他。我隻是想要用事實告訴你,這世界上,光憑一張臉,是沒有用的。所以,以後,別動不動就自以為長得美,在家族裏囂張得瑟。”
“三姐姐,你,什麼意思?”兮屏心頭猛地一怒,卻在觸到蕭鸞兒那雙藍色的眼睛時,生生忍了下去。
如今,這蕭鸞兒可是蕭家最得寵的,她雖貌美,也不敢得罪。
蕭鸞兒無視兮屏的怨色,繼續道:“你也看到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不僅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更有心機。我也是後來才明白,一個女人,想要擄獲一個男人的心,光靠臉,是不行的。
嗬嗬,曾經,我也像你一樣,天真,愚蠢,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可以憑借著美貌與身份,令他刮目相看。後來才知道,長得好不好看,一點也不重要。有沒有身份地位,更是一點也不重要。
那個時候,這個女人,隻是一個小小家族裏最不起眼的廢物草包,卻偏生得到他的嗬護與寵愛。你能想像,有著怎樣的心機,才能做到這一點麼?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步步為營。原本我不相信的,直到輸給她兩百萬白靈晶,我才想明白,從她對你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開始做局讓你往裏麵跳了。”
“三姐姐會不會說得太誇張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女人?”兮屏壓根就不相信那個女人有這麼厲害。她一心認為,蕭鸞兒自己長得不如那女人漂亮,所以才會敗下陣來。這會兒,是想拖她下水麼?哼!她才不相信,憑借自己的美貌,會輸給那個女人。
蕭鸞兒冷笑:“若是你了解了她,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兮屏挑起下巴,說道:“這女人之所以得他如此重視,不過是因為他認識她在先罷了。若是我先認識他,我相信,那女人,定不是我的對手。”
“你倒是自信!”蕭鸞兒語氣裏盡是諷刺的意味。
女人最受不了什麼,最受不了同伴的低估,最受不了同伴對自己的瞧不起,最受不了相互之間的攀比,不管是比物質還是比美貌。尤其是自以為有姿色的女人,更是受不了。
一聽蕭鸞兒如此說,兮屏立即道:“三姐姐,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哼,她一定要證明,美貌才是女人最大的倚仗。什麼心機,那都是狗屁,娘親就說了,男人最討厭女人太有心計太聰明。女人一定要將自己打扮得漂亮,如此,未來才能得夫婿寵愛,所以,她的娘親,才這般得寵。爹爹可是有四房妻妾,唯娘親獨寵十幾年。
“你說說看!”蕭鸞兒故作淡定。
兮屏立即衝動道:“若是我拿下這個男人,三姐姐從此以後在蕭家,見到我便繞道走!”
“若是你拿不下呢?”蕭鸞兒故作生氣地瞪著兮屏。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這兮屏,真是愚蠢至極,多虧她娘教得好啊!教出這麼個隻有奶子沒有腦子的女兒來。
兮屏挑下巴:“我怎麼可能拿不下?哼,若是我拿不下,以後,任何時候,我都聽三姐姐,以三姐姐之命是從!我就是三姐姐的奴仆。”說話間,她故意拉著蕭鸞兒站到了橋上顯眼的位置。
“好,以多長時間為限?”蕭鸞兒心裏叫好。她早就想好了要讓兮屏去做什麼了。她要兮屏去破壞北辰禦與君靈月之間的感情,就算破壞不了,也要給君靈月那個賤人造成困擾。而她蕭鸞兒,則日日夜夜閉關修煉,此長彼消,要不了多久,君靈月便不再是她的對手,到那個時候,便是她蕭鸞兒取君靈月狗命之時。
隨後,她再努力成為魔君。到那時,沒有了君靈月,她又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北辰,還會如從前那般對她不屑一顧嗎?
兮屏觀蕭鸞兒臉色,看她一臉鄙夷,原本想說以一年為限的,可她不想被蕭鸞兒看扁了,於是打腫臉充胖子,脖子一梗,硬氣道:“以半年為限!”
“好!”蕭鸞兒無比痛快。隨後轉身離去。
兮屏皺著眉頭,自然是要去尋北辰禦君靈月他們了。這賭,好像有點賭得大了。半年的時間,若是拿不下那個男人,她便得為蕭鸞兒這個賤人當牛作馬了。
君靈月一行,已經尋了空地,紮下了營帳,準備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