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這是陳安時第一次失態,原先那些事都無傷大雅,被冤枉也就算了。
可是這次涉及到王府的孩子,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吃這次啞巴虧。
“王爺,妾身的孩子呢?王爺……”躺在床上剛剛悠悠轉醒的薑繁蝶流著淚問沈墨硯。
那姿態,哪怕是陳安時都我見猶憐,更別說沈墨硯了。
沈墨硯坐在床榻邊牽起薑繁蝶的手,柔聲安慰:“孩子還會有的,你好好養身子。”
薑繁蝶好像受到了很大打擊,眼睛一下子就沒了色彩,嘴裏囁嚅道:“我的孩子啊,他今早還踢我的肚子呢,怎麼就沒了……怎麼就沒了……”
雖然薑繁蝶聲音很小,但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所以她的話很清楚的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失足落水,孩子沒能保住。”沈墨硯陳述著事實。
薑繁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激動:“王爺!我不是失足!”
說完了神色又淡下來,垂眸:“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我就落水了。”
之後,薑繁蝶看向陳安時,眼含期待:“王妃姐姐,當時我們一起在那兒走,你知道我怎麼落水了嗎?還有白術……”
隨即,薑繁蝶滿屋子尋找白術的身影,目光終於鎖定在陳安時身後的那個女孩身上。
“白術,你當時一定看到了吧,我還有身孕,一切小心,怎麼可能會失足呢,白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白術先是畏懼的看了一眼陳安時,然後上前幾步跪在沈墨硯腳邊。
然後便沒再說話卻渾身顫抖。
陳安時心裏明白她這是在表演,卻奈何不了分毫。
“說!是誰要害側妃。”沈墨硯命令道。
白術戰戰兢兢的終於開口:“王爺,是王妃娘娘推了側妃娘娘。”
說完,又看了陳安時一眼趕緊謝罪:“王妃娘娘不要怪奴婢,奴婢隻是……隻是想給側妃娘娘一個公道。”
薑繁蝶震驚的看著陳安時,痛苦的流出眼淚:“王妃娘娘,您何故害妾身呢?等妾身生下孩子,妾身無怨隨您打罵,可是您為何要害妾身的孩子呢!”
陳安時心裏泛起滔天巨浪,她從沒害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都不放過她。
陳安時快步走到白術跟前彎腰,質問她:“本妃為何要害她!她與本妃無冤無仇,本妃為何要害她!”
白術好像受到了驚嚇,連忙叩首認錯。
“夠了!這種事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沈墨硯沉聲道。
他的話讓陳安時渾身寒冷,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最終冷笑一聲:
“滄溟王,我陳安時是相府嫡次女,我行得端坐的正!”
沈墨硯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語氣堅定的指婚女子,突然就覺得不可能是她。
可是……
“前些日子徐側妃的腿,高承徽中的毒,樊良媛的臉,不都是你做的嗎?”沈墨硯盯著她,不願錯過她任何神情。
陳安時無語的要命,可是又不能翻大白眼。
“我從沒說是我做的。”
“你沒說就不是你了嗎?”
陳安時不願與他爭辯這無用的是非,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也不願再翻出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