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時不禁失笑,川柏在除了公事之外的事都這麼遲鈍嗎?
“你想想,可以買到的東西我都可以送她,這些東西見的多了,怎會算的上珍貴,你覺得有什麼更好?”
陳安時一步步引導著她,可是川柏當真是遲鈍極了。
“屬下不知。”
“自然是心意了,川柏,你該想到的。”陳安時轉身去拿茶杯喝了口水。
每次川柏在府裏無事,花楹都往她身前湊。
怎會連花楹的小心思都猜不到。
川柏不確定,有些猶豫的開口:“娘娘,那東西難看,花楹那麼活潑的小女孩兒不該戴著那個。”
陳安時轉頭瞥了她一眼:“戴不戴是她的事兒,送不送是你的事兒,你怎知她不喜歡呢?”
川柏明白了,可是,她真心認為花楹不該要這種東西,明明街上隨便買一支都比這個要好得多。
好吧,去買一支。
川柏向陳安時告退連忙走了,陳安時歎氣,她看到川柏走時眼裏一亮,知曉她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
不久,川穀進來報告:“娘娘,王爺那邊的暗衛兩天沒來過了。”
“川穀,你去查查樊良媛毀容的事。”陳安時安排道。
高憐的毒是樊絮下的,薑繁蝶是她自己害的,但是還有個疑題,徐空黛的腿還沒調查。
“川穀,把這個塞到樊良媛床底下的機關閣子裏。”陳安時拿出一包白色東西遞給川穀。
川穀聽命,拿著東西退出去了。
陳安時走到窗前沐浴著仲秋溫暖的陽光,笑了。
沈墨硯剛進來,便看到陳安時在床邊燦爛的笑。
沈墨硯快走兩步:“何事如此開心?”
陳安時仍笑著,但比剛剛的笑淡了許多:“王爺來啦,生活很好,所以才開心。”
“過些日子,三哥說要我們去他家裏吃個飯。”
陳安時應了聲,他的這位三哥是沈墨硯的嫡親哥哥,兩人關係很好。
“三哥府裏來了位女子。”
陳安時挑眉看向他,那神情讓沈墨硯有些不自在。
沈墨硯咳了一聲:“你想什麼呢?那女子是三哥看上的,我不過隨口說一句。”
陳安時收回目光,淡定的喝了口茶水,笑了笑:“臣妾什麼都沒想。”
沈墨硯一噎,也喝了兩口水。
“王爺,你想什麼了?”陳安時調侃道。
沈墨硯麵色有些紅:“放肆!別太得意忘形!”
陳安時收了笑,冷了臉,她不喜歡這樣的詞,陳安時站起身虛行一禮垂眸:“是臣妾得意忘形了,還請王爺恕罪。”
沈墨硯看著她疏離的樣子和話語,突然感覺心裏有一塊什麼東西沒了。
“王爺慢慢品茶,臣妾先出去不打擾王爺雅興了。”
說罷,陳安時抬腳往外走。
沈墨硯有些焦急,忙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
陳安時疑惑清冷的眼神落入他的眼中,沈墨硯不知該說什麼挽留,最終急促之下說了:“是本王用詞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