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堯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子
“換個地方去死？我能去哪死？”
“死亡指標是什麼？怎麼連這個也有指標？”
紅鳶扶著額頭。
“準確來說，是非自然死亡指標。
也就是說，正常老死轉世的鬼，並不計入其中。
另外最近幾百年來，上麵對於人口流動的限製越來越嚴格了。
我會盡力給你安排一個地煞天轉地獄天的戶籍，大概三個月才能辦下來。
根據檢測，你的灰死病還處於潛伏期，最快也要半年後爆發。”
陸堯擺了擺手，打斷了女子
“我懂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如果你們這裏的非自然死亡指標已經滿了，那其他快死的人怎麼辦？”
紅鳶有些疑惑
“什麼怎麼辦？”
陸堯皺了皺眉
“難道今年接下來，隻有我一個人，哦不，我一隻鬼的死是所謂的 非自然死亡 嗎？”
“呃，不然呢？我們這裏雖然是九重天平均壽命最短的天界，但鬼均壽命也有一萬七千歲。
要知道，鬼想要得病，是非常難的一件事。”
“陸堯，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接受，”
但戶籍下來這三個月前，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所以這也算是一個交易。”
“哦？”
陸堯挑了挑眉，眼神在女子身上打量了一圈
“交易？ 我有不接受的權力麼？”
空氣安靜了片刻，隨即紅鳶麵色微冷道
“當然有，我們從不強迫別人做他們不喜歡的事。”
“隻是我想，這筆交易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應該沒有理由拒絕。”
陸堯點了點頭。
之前的問題純屬他沒事找事，他很清楚，這所謂的交易，選擇權並不在自己。
若是他不識好歹，不想體麵，大概率對方會幫他體麵。
“那你說說，我幫你這個忙，你能給我什麼？”
紅鳶點點頭
“請問您在地煞天有親屬麼，
我們可以為您的所有直係親屬提供一份地煞天特殊補助。
並且在您離開地煞天後，他們將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陸堯搖了搖頭
“沒有親屬。”
“呃，那，非直係親屬也行。”
“非直係親屬？
沒有。”
紅鳶聞言，皺了皺眉
你小子天煞孤星？
地煞天這幾千年來，社會運轉十分穩定，靠的就是兩點。
一，合理到不能再合理的社會製度，
二，以血緣為紐帶的社會關係。
前者自然不必多說，自從陸堯到這後，一切所見無不體現著人性的光輝。
而後者解釋起來也並不麻煩。
地煞天的常駐人口頗多，每個鬼魂降生之時，都有其直係親屬鬼魂將其扶養成人。
又因為鬼魂們的壽命普遍較長，很容易出現幾百世同堂的現象。
這時，隻要在法律上略微加入“連坐”製度，整個社會就會頓時變得安定起來。
畢竟一步走錯，跟著你遭殃的很可能是成千上萬號人。
在這種情況下，陸堯這種孤身一人的情況，實在罕見。
當然不排除對方是和家裏斷絕關係的情況，不過這些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那你有什麼向往的秘籍功法？
我們地煞天雖然不擅長武道，但曾經的天主留下了不少關於武學的遺產。”
陸堯摸了摸下巴
“練這些，能治好灰死病麼？”
“不行，灰死病依附於靈胚產生，所以…”
“那我還看個錘子？ ”
“那，給您一個魑魅樓的至尊黑金令牌，可以免費享受魑魅樓的餐飲，洗浴以及住宿項目，如何？”
陸堯嘴角扯了扯
“嗯，這個不錯，成交。”
洗浴，餐飲，多麼熟悉的字眼。
前世他雖然人前還算光鮮，但為了攢錢，這種充斥著奢靡氣息的場所從來都與他無關。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自己已經是鬼了，還有什麼不風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