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有話跟您說!”
容會軍神神秘秘將盧秀芝拉到一邊。
“媽,我心裏有事兒憋不住,我,我剛才好像聽見福寶說話了,不,是福寶的心聲。”
盧秀芝一把抓住老四的手:“你,你也聽見了?”
“也?”
容會軍眨巴眨巴眼:“媽,您也聽見了?”
“不單我,你大哥大嫂,還有你三哥,我們都聽見了。
我們還去田愛國那個什麼‘青雲齋’看過了,咱福寶說的都是真的,他在外麵有女人,看起來不是一天兩天了。”
容會軍罵了一聲狗日的,突然明白了,為啥剛才媽跟大哥他們從外院那屋出來。
“媽,現在咋辦?咱得提醒小五啊!”
“媽,四弟!”
突然旁邊響起個聲音,老二容立軍從暗影裏閃身出來。
“二哥,你嚇我一跳!”
容會軍誇張地拍了拍胸口。
“媽,剛才我也聽見了,咱福寶說的那個什麼渣爹就是田愛國吧?”
盧秀芝點點頭。
接著,盧秀芝又將從福寶那裏聽到的其他幾人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兩人都是又驚又怒。
如今確認幾人都能聽見小福寶的心聲,盧秀芝便將人都召到了廚房開小會。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先瞞著容慧文,等她出了月子再說。
眼見著容慧文眼淚一直流不停,小福寶有些心疼。
自己生孩子丈夫卻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唉,她這個媽也是夠慘的!
要不人家說呢,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這句話在她媽容慧文身上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如今,容慧文是自己的媽,小福寶到底看不過去,施了點兒小法術讓她睡了。
不然,按她這種哭法,說不定出了月子眼都瞎了。
……
與此同時,田愛國躺在了F縣最好的賓館裏。
摸著身下潔白的床單,田愛國眼前浮現白天看到白娟娟的情形。
白娟娟出落得更美豔也更時髦了。
盡管天氣還冷,可眼前的白娟娟卻穿著一件純白的連衣裙,外麵隻罩著一件米色的大衣。
她的頭發燙得卷卷的,隨意披散在肩膀上,頭上還戴著一個紅色的發箍。
耳朵上也沒空著,兩個大大的紅色耳環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晃動著。
當她伸出手的時候,手腕上一隻金色的小腕表在陽光下閃著光。
那一刻,站在在白娟娟麵前,田愛國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鄉巴佬。
每年春天張家村大隊都要去F縣拉化肥,田愛國算準了日子,所以他跟白娟娟在信中約好在F縣約會。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娟娟身邊居然跟著一個男人。
他瞅了一眼站在白娟娟身邊的男人,道:“這,這位是?”
白娟娟臉上的不自然稍縱即逝:“田同誌,這,這是我未婚夫,周衛東。
衛東,這是我高中同學,田愛國。”
田愛國:田——同誌?嗬!
男人眼皮子抬了抬,上下打量了田愛國一番,略點了點頭,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嗯”,然後就看向別處了。
田愛國也在打量周衛東。
周衛東的穿著一看就是城裏的公子,頭發也梳得一絲不亂,好像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