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風自清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嫵媚的臉,再加上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眼前的美人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美人手裏端著一個茶碗,笑盈盈遞給風自清,然而風自清卻仿佛怕了什麼似的,本能的往後躲了躲。風自清這時頭有點痛,嗓子發幹,正是口渴的時候,然而他卻不能接這杯茶,因為手捧這杯茶的是怡風樓的婉娘。
“怎麼了,我有那麼可怕嗎?竟然讓一個大男人躲躲閃閃的。”婉娘嗔怪道。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這杯茶,五千晶幣一杯的茶,我發現現在已經無福消受了。”風自清苦笑。
婉娘略一沉吟,對風自清笑道:“你怎麼知道茶杯裏是茶,裏麵隻不過是白開水罷了。怡風樓裏,白開水還是免費的,隻是一般人我們不會提供給他。”
“真的?”風自清狐疑地接過,在得到肯定答案後,一口飲盡。
“要不要再來一杯?”婉娘笑盈盈地看著風自清,問道。
此時,風自清卻臉上有些古怪,因為剛才喝掉的那裏是什麼白開水,分明是和上次喝的茶是一個味道。
“額,這真的是免費的白開水?”風自清有些心虛,身上一枚晶幣也沒有帶啊。
“對啊,騙你做什麼,騙你又得不到晶幣。”婉娘回道。
風自清自然是不信的,然而既然免費,又實在口渴,還是多喝了幾杯。
風自清起床後就走了,因為有些場麵上的事情不得不做。婉娘也沒有為難他,雖然是名義上的抵押物,但五千晶幣,婉娘實在沒放在心上,更何況,那杯茶就像韋煒毅所說的,根本就不值那個價錢。再者說,韋家那個小少爺也根本賴不掉賬,婉娘對這件事胸有成竹。
風自清在路邊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就回到了風家。來到屬於自己的院子,就發現早早有人在等候自己。這是一群仆人,非常普通,修為也還沒有突破天級,然而他們現在卻顯得有些搶眼。因為他們手裏捧著精美的禮盒,拿著貴重的禮品。風自清看到這些,也不以為意,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件顯得正式的衣服。一句話不說,出門去了。院子裏的仆人們,自然緊緊跟在後麵。
這些仆人是風紫藍安排的,禮物也是風紫藍一早準備好的。在仙俠宇宙,出遠門回來的人,免不得要拜訪鄰裏,走訪親戚,以圖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希望以後出了什麼事好有個照應。對於世家大族來說,自無必要拜訪什麼鄰居,因為即使出了事,他們也根本幫不上忙。但對於親戚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卻萬不可缺了這些。因為他們有時候會決定一個邦國的興衰,決定封國的氣數。
風自清卻對這些不感興趣,然而有些事情和興趣無關。都說身不由己,作為風家的少爺,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做。
拜訪分很多種,風自清做的是最簡單的那種。上門,遞上禮物,寒暄幾句,找個借口拒絕主人家的邀請,然後去往下一家。風自清有時候都懶得動腦筋,拒絕的所有借口都是驚人一致的,“小子還要拜訪多位親朋長輩,就不多呆了”。不過,也有例外,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拒絕。中午,風自清來到韋家,上首自然是韋騰天,作陪的是韋煒毅。韋煒毅邀請風自清留下來喝酒,風自清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兩個人在韋騰天擺下的家宴中,不顧及其他人的眼光,喝得興起,到似這張桌子上隻有他們兩個人一樣。風自清這次沒醉,但有些頭暈,臉也紅得嚇人,以至於他趕到晏家的時候,不得不在晏家門外歇息了半個時辰。不然,麵對晏弘道老爺子,風自清害怕自己話都說不清楚。
送走風自清的韋家父子,坐在已經收拾過的餐桌旁。韋騰天已經把其他人都趕出去了,房間裏現在隻剩兩個人。
“你什麼時候動身?”韋騰天問道。
“我聽說自清的定親儀式是七月七號,我想最遲也要等參加了他的訂婚儀式後再走。”韋煒毅回道。
“不行。”韋騰天大手一揮,道,“你這兩天就準備準備,我讓管家送你去飛鵬城。”
“為什麼?”韋煒毅“蹭”地站起來,大聲問道。
“每天就知道出去喝酒,還膽敢去怡風樓。風遠途那個老家夥容得風自清亂來,我韋騰天可容不得。他們風家不要臉麵,我們韋家可是對這張臉麵非常重視的。”韋騰天把一封信猛地拍到桌上,鐵青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