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如果你有那個時間關心這種東西的話,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迎接接下來的場麵呢。你可不要給我上演一場父子抱頭痛哭的滑稽場麵來。”蘇玥這話是在給逐日敲警鍾,示弱是絕對不可以在敵人麵前表現的太過頭的。
逐日抓了下頭發,有些煩躁的說道,“你可算是把我給弄糊塗了,什麼叫做不允許我示弱?不是要低調行事嗎?而且人家不是說越是表現弱勢就越能夠出奇製勝嗎?”
蘇玥聞言不禁笑著搖了下頭,隨即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你是傻子嗎?如果你這個正主兒示弱的話,對你父王可是一點助力都沒有的,但是你根本不用太擔心不能出奇製勝,因為你的王牌並不是你,而是我。”
“我怎麼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算了,反正一切聽你安排了就會萬事大吉對不對?”逐日不想去想這些無趣的事情。
蘇玥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逐日,你要知道,冬國並不是你父王一個人的責任,而你自己也說了,因為這個江山你失去了你最親最愛的人,那麼就為了這個慘痛的代價,你真的就甘心讓他們白白的喪命嗎?”
逐日沉默了,因為蘇玥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心中最深的傷。他之所以會再度回到這片充滿自己悲傷童年回憶的地方,就是因為他還放不下他死去的那些親人們。如今蘇玥的話更加點醒了他,沒錯,他不光是在幫助他父王,也是在替他死去的親人報仇。
見逐日終於了悟了,蘇玥心中不禁有些欣慰,雖然她覺得逐日的母親未必就希望他卷進皇權的紛爭之中,但是有些事情當你生下來就已經成為了你不可推卸的責任。而逐日就是這樣,就算他心中再怎麼的不願意,他依然還是放不下這冬國江山的包袱。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否則她也不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了不是嗎?蘇玥帶著這麼一種古怪的心情和逐日林歡一起朝著金鑾殿走去。
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侍衛阻攔,蘇玥頗有些好奇,逐日卻笑嘻嘻的拿出一個東西朝著蘇玥晃了一下,結果竟然是塊令牌。
“你還挺聰明的嘛,知道從那兩個侍衛身上搜來這個東西。”蘇玥不禁誇讚了一句逐日,在他得意的時候,她也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遞給了逐日,“你說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嗎?”
逐日看了半天才說道,“蘇玥,你真狠,隨便出手竟然就能拿到這種東西,大概有了這個,我父王就可以查辦一批不能用的侍衛了。”
原來蘇玥遞給逐日的是一本小冊子,這是一本小賬冊,上麵記載了很多和官員有所勾結的護衛的賄賂清單,難怪逐日會那麼驚訝了。
“你也不用誇讚我,因為這個東西可不是我發現的,要感謝的話就請感謝林歡吧。這可是她剛才偷偷給我的。”蘇玥倒是也不鞠躬,該是誰得到誇獎,她一點也不含糊。
林歡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在外麵廝殺這麼多年,隻有被利用的份,說好聽點他們這一行的人叫殺手,說難聽點他們就是一把會殺人的兵器而已,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逐日看了一眼林歡,真心道謝,“林歡姑娘,等到冬國餘孽去除之後,我定然會重謝你的。”
林歡一臉淡然的說道,“逐日公子不用客氣,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事情,能夠為主子分憂,乃是我分內的事情。”
顯然林歡現在已經完全效忠於蘇玥了,隻是這份忠誠來的有點快,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蘇玥卻對此一點懷疑都沒有,這就讓她更加的死心塌地了。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她能夠有一個如此信任她的主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三個人談笑間竟然就已經來到了金鑾殿外,但是逐日並沒有著急進去,而蘇玥竟然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多走一步。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就已經了解了彼此的意思。蘇玥頓時就變得溫溫順順的站在了逐日的身後,一副以逐日馬首是瞻的態度。
而林歡本來就站在二人身後,雖然對蘇玥的行為讓她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主子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屬下該多問的,所以她也沒怎麼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就在這個時候,殿堂之內突然出現了十幾個身穿鎧甲的護衛,顯然這幾個就是禁衛軍了。逐日也害怕,朝著來人說道,“我是冬國太子南宮逐日,還不快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