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痞子同窗(1 / 2)

還需說什麼?看來他是稍有點心懷苦情了!

但是他內心還是有點不甘。

好象春天盡力挽留晚春,多少的盎然與春意隨著時光要靜靜地溜走,在惋惜的目光中靜靜而又無奈地走完它的人生定數。

那個定數身不由已,是天意,是自然規律,有著與世俱來的無法抗拒的威力。

他在懵懂中感覺失意,在失意中自己又找著平衡,所以在平衡中他找來找去終於又找到一份友情的東西。

友情是到處會因地而生的,不管貧賤富貴,不管篷門寒舍,隻要人與人的心靈能相通,那麼友誼就會象在歲月中抽繭一樣抽出絲絲縷縷的柔情,或堅硬、或粗糙、或脈脈溫情,總之占盡歲月之風貌,耐過四季之悠長,情懷融在一起,成為人生積累的豐績。

他和她實在沒有太多的話啊!

但人的友情隻靠嘴上說出來的麼?如果那種用嘴巴說出的友情是用華麗的霓紗裹著的兩顆心,那麼他們的友情則是無需遮掩什麼的。

友情是一種無形的磁石,一種無形的默契,是不需任何附物撮合的,它一切靠心領意合把兩個同趣的人如同尋座位般相撞在一起。

在大學裏,夢鴻皓是愛好曆史的,也喜歡文學,但是卻不怎麼寫東西的,偶而動筆也是寫一些曆史性的小知識。

省名的來曆,古城的簡稱,柳宗元的第二故鄉在何處等等,但基本上都能發表在校報上。

這情形就象兩個戲子在台上唱戲,主角配角都因自己的特長所定,沒有什麼目的,隻是自己有點說不上來的那種喜歡感覺,稍有一點,別人看不看無所謂,甚至說幾聲無聊也可以,本來他就沒有存著多少心思去寫,也沒有花什麼時間修飾,所以有幾次領稿費時,校報的那位主編大人付給他稿酬時,指著他發在末頁末尾的一篇稿子說:“夢同學,你的這篇稿子是湊數的稿子,沒稿了,一翻就翻到了你的這篇東西,所以……”

夢鴻皓是明白之人,言下之意他哪裏不曉?

他笑了,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哪些東西他們刊發也好,不刊發也好,反正他隻是隨手寫了,看都沒看,更別說改稿的事,潤色更是惘然。

這樣胡亂搞出來的東西他想也沒有想到一定要發表,既然發表了,那就感到有點僥幸。

總之由次品成為成品,他心裏還是高興的。

其實鴻皓單純著寫這些東西隻是為娛樂而已,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編篡成文,這種趣味是別人無法知曉的,自己也是隨意玩著寫,成了好,敗了罷,總之就象無聊了人要上街,寂寞了要紮人堆兒,需要花銷了進超市。當然,夢鴻皓是對這些沒有太多的興趣,他愛讀書,所以讀書之外就象把心中的所想結合書中的知識給予寫出來,就象寫日記一樣,一點一滴裏都有自己的行跡曆程。但是隨著一天天過去,他反而越寫越手順,如陳釀多年的老酒,隨著日月流逝,星月變換它越來越散發著醇厚的老道味。

夢鴻皓認為他與她之間的相遇是一種異性間的友情,還帶著一點單相思的意味,他沉醉在這種意味裏。

怪不得那位說他走桃花運的呂金鑫看他有時走神,痞子般溜過來,竟然帶著狎昵的口氣說:“哎喲喲,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鴻兄真的走桃花運了!好象還有點波折……”他把雙手插在兜裏,左顧右瞧,這樣說著還對遠處的李雅潔輕飄飄地吹幾聲口哨,調侃道,“倒是一見鍾情,多麼合適的一對,我怎麼就沒有那麼有出息的機遇呢?怎麼就沒有出其不意的愛情啊?可惜……這鴻老兄在我的眼裏,咋象極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