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蠻女(1 / 1)

李雅潔與長頭發漸行漸遠,夢鴻皓的心中又酸酸澀澀地湧起一股難言的雜感來。

這種雜感帶著一股剪不斷理還亂的困擾,如麻頭般團團地把他包裹進來,使他呼吸不暢懨懨窒息又瀕臨絕望的境地,恍惚中頓覺一切美景虛設遠離他而去。

一時他感覺身心很困頓,象沒有了自己的思維,不知如何排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去!”他一腳向一個石子踢去,似乎這一腳能完全傾瀉掉他所有低沉的東西。那石子帶著騰起的一股塵煙翻著身向水塘邊滾去。

“啪!”的一聲石子落入水中濺起一團水花,然後是一串一串的漣漪向四周擴散去,擴散去。

不知為何他對著那一波一波泛濫著的漣漪竟然呆立很久,腦裏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不願記,隻想那麼空著。空著……

但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泡沫,一股煙塵吧!

夢鴻皓自從那次和李雅潔偶遇後,李雅潔好幾天沒再到圖書館,夢鴻皓看著旁邊空落落的放著書的座位,有種身體傾斜般的失重感,沒有坐多久他就再也坐不下去了。

仿佛那是一片傷心地,看到它就會身不由已失去平日穩定情緒與寧和,坐在哪裏隻有煩燥、焦慮、憂傷、寂寞而了無意趣。

既不能安之,何必強自所難!?

所以每當有那種不是味兒的孤獨感襲上來之時,他都快快地躲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他已經好幾次都這樣躲避那個地方了。

夢鴻皓這麼過了一日又一日,等在他麵前的一切似乎都是謎。

一個禮拜,二個禮拜,三個禮拜過去了,李雅潔始終沒有複出的意思。

夢鴻皓不便打聽什麼,隻好硬著頭皮向那個被他譽為凶神惡煞的肖梅旁敲側

肖梅是從來沒有耐心的一個人,整天和李雅潔在一塊兒,雖然李雅潔不說什麼,但是她從一些平日的生活點滴中不窺測出一些貌似鼓打聽,肖梅象不解他的意思,滔滔不絕地說一堆廢話,什麼古寺鍾聲的來曆,取名懸空是紀念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什麼懸中塔海撥3000米,什麼寒山寺的異聲是由於受大陸性季風氣候影響,空氣對流所產生的,還有什麼母羊怪胎是怎麼產生的。

耐著性子聽好半天都得不到李雅潔的一點線索。

他不禁要使點小聰明來打岔,說:“肖梅,怎麼好長時間不見雅潔啊?”

肖梅知道他和李雅潔經常在一起泡圖書,而且兩人經常互相占座,好象很有那個意思,可是她又不能胡亂猜測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交流,或者其它曖昧意味,看他心不在焉,用懷疑的目光盯視他:“你打聽她有事嗎?”說完一副沉思又體悟的微笑浮在嘴角邊。

肖梅的樣子象審視,那靈兮的目光似乎要看穿他心裏的一點東西。

夢鴻皓搖搖頭,耷拉了眼皮,玩著手中的一隻筆,心照不宣地說:“好久沒見了,隻是隨口問問而已。”說這話時他分明感到自己心緊的要命,真虧有外衣和皮囊的掩飾,若不那赤裸的言行是再也掩飾不住他裸露的那種心思的。

這種心思也隻有他知道,那個詞兒叫相思!而且是純純的單相思!

平日,他在圖書館見到她並不覺著少了什麼,甚至有種習以為常的熟悉。

現在,她幾個星期不來他就覺著生活失去了什麼,不僅原有的溫馨慢慢怠散,而且那種很重很濃的失意感濃烈地對他掩殺過來,他心中的美好藍圖如雲似霧般就這麼氤氳著飄逝而去了。

“小潔啊,她心裏………不痛快呢!你們這些大男人怎麼搞的啊!?都是那樣不開口麼?”肖梅想責怪什麼,但看看他欲言又止。

“我們怎麼了?我們大男人可沒有惹女孩子啊!”秘密的東西麼?

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

她能不知李雅潔的一點兒心事麼?

“我不跟你說了!”肖梅站在那兒忽然甩出這樣一句話,轉身走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天上飄著的白雲,在夢鴻皓還巴望她能說出一些好友的事兒來時,她卻突然扭轉了主意,不說什麼了。

女人真是一個莫測的東西,一個女人一個謎?!

事到如今,夢鴻皓無語地站在哪兒,在茫然中疑惑地看著肖梅漸走漸遠的身影,已經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的緘默了。

“真是個傻蛋!”他不由懊悔地捶著自己的頭自責,“錯過最佳的良機,錯過珍惜得天獨厚的機遇,錯過………不懂……。唉——!”

他象從一枕黃粱的美夢中醒過來,回味唇邊的隻有淡淡的歲月飄遊的往昔點滴和經他添油加醋後完美的愛情篇章,遺留心中的是錯過一段好姻緣的失落感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