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間,鳳傾城終於忍不住推搡起吻得正興起的龍燁,她有些喘不上氣來了,這樣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吻得窒息了。
龍燁見狀,亦慢慢離開她的唇,以額抵著她的,邊歎息邊笑道,“城兒害羞了麼?朕還沒有做比這更過分的事呢。”
“皇上!”聽他說得如此輕鬆,鳳傾城卻立時臉紅起來,她怎麼就沒看出來,眼前的男子這麼容易就能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來,真是羞死人了。
“朕的城兒臉紅的樣子真好看。”龍燁正說著,卻突然聽到外麵秦晉傳來的稟報聲,“回皇上,皇後封賜大典已經準備好了,禮部請皇上過去。”
聞言,鳳傾城的身子立時一僵,封後大典,這原本是自己的,可惜現在的皇後卻是自己的姐姐鳳月嬋,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龍燁沒注意到她的臉色有變,很是自然的站起身來,將她的衣領攏了攏,“這幾日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出門了,以免吹了風,好生養著,朕得了閑兒便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鳳傾城趁著他還沒發現自己的異狀之時,便恭敬地向他行禮道。
龍燁將她扶起,又交待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這才帶著人離開了鳳鸞宮。
待他離開後,鳳傾城則突然像是失了力氣一般,跌坐下來,她怔怔地看著遠處,心裏亂成一團。
姐姐也要進宮了,從此以後,他便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夫君了,而且,馬上的選秀肯定也會有無數秀女入宮為妃的,到那個時候,他的眼裏還會有自己麼?
月兒帶領一眾宮女太監送走皇帝後,便獨自一人進來伺候,當看到那頹然至極的主子時,她嚇了一跳,立時走到鳳傾城身邊,輕聲詢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月兒,”鳳傾城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來看向月兒,低聲喚道,“月兒,我的月兒。”
喚著喚著,竟然一把抱住月兒痛哭起來,此時此刻整個殿中隻有她主仆二人,其餘的人都被月兒打發到外麵守著了,所以,她雖然對於自家主子的反應有些不解,但仍是貼心的沒有詢問,隻是抱住她,任由她哭泣。
良久後,鳳傾城這才漸漸停止了哭泣,月兒趕緊去取了盆涼水來,替她擦洗,待終於收拾妥當後,月兒這才擔憂的看著她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皇上他責怪你了麼?”
今日皇上對小姐如此不同,按理說應當是疼寵多一些,怎麼可能會責怪呢,可是為什麼皇上一離開,小姐就像沒了魂一樣,還哭得這麼傷心?
“月兒,月嬋姐姐馬上就要入宮了。”鳳傾城淡淡開口,麵上沒有絲毫表情,聲音也平靜的聽不出喜怒來,似乎方才傷心哭泣過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見狀,月兒便立刻明白了幾分,無聲的歎息道,“小姐,這本就是命,強求不得!”
“月兒,你說,我是不是該成全姐姐和他呢?有我在,他們真的可以恩愛兩不離麼?”一想到大婚之夜的情景,他那震怒的樣子,鳳傾城就對眼前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月兒聞言大驚失色,趕忙轉頭四顧,待發現周圍沒有人後,這才靠近她的身邊,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姐,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你現在可是皇貴妃了,不是鳳家庶出的小姐了!”
是啊,她現在是皇貴妃,不是庶出小姐,其實她原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若不是幼時那驚豔一瞥,若不是因為她認定了他,此時此刻又怎麼會甘心嫁於帝王為妃,又怎麼會想方設法圓他所愛!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那場穿越,可是,她為何要穿越至此,這個在她所學的曆史中從未出現過的國度,究竟隱藏著什麼,又是什麼力量將她帶到這裏來?
“月兒,封後大典在哪天?”想了想,鳳傾城隻覺得腦子裏越來越亂,不行,她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崩潰的,現下唯一辦法便是,回鳳府一趟,將一些問題搞清楚。
她記得,她是從那個荷花池中穿越而來的,雖然是魂穿,但是,她卻一直認為自己回不去了,現如今仔細想想,卻覺得蹊蹺!
也許,她可以回去也說不定,與其繼續留在這深宮中心神俱損,還不如試一次!
“封後大典在三日後,小姐是要準備當時所穿的衣裳麼,月兒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隻等小姐試穿便可。”月兒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三日後的大典,我是不是隻需要去行禮,而後便可離開了?”鳳傾城想清楚了一切,便開始暗暗打定了主意。
月兒想了想道,“小姐現如今身子不爽,大可以尋個理由離開,隻是這見禮是肯定要去的。”
“明白了。”鳳傾城說完,便不再開口,眼中神采明滅之間,她已經想好了一個,可以離開皇宮,去試著穿越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