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憐正在為她治療,身上的濕衣服也換了下來,可她還是在不停的發抖,一隻手緊緊握著坐在床邊的黯,緊的可以看見她的血管。她的臉色蒼白,紅唇緊抿,好像在壓抑著什麼痛苦。倆人的心裏都是愧疚萬分,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去救她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看見他們兩個人進來,黯和憐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若不是閣主現在身體不好,恐怕他們早就把他們打跑了。憐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鬆口氣說道,“黯,閣主沒事了,不過,她的身體本身體質就不好,現在有這個樣子,恐怕……”
黯的心裏一震,惡狠狠的看著慕容兄弟,眼神中充滿殺氣。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文月,心裏滿不了又是一陣心疼,為什麼要讓一個小女孩承受這麼多不該她承受的呢!從懷裏拿出一把煙花,交給一旁配藥的憐,“憐,召喚暗殺閣殺手!”
憐的雙手一頓,看向黯,見他的臉色充滿殺氣,微微歎了口氣,走向屋外,點燃了煙花。
睡夢中的文月,依舊緊緊握著黯的手,嘴裏還不停的叫著什麼。黯輕輕的將耳朵貼在她的嘴唇附近,才聽見她在叫洛奇!看見她皺眉,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順著她的手臂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的輸送給她。
不一會,暗殺閣的殺手便蜂擁而至,屋內站滿了身穿黑衣,黑鞋,手拿武器的暗殺閣殺手。他們沒遮麵巾因為這是自家閣主吩咐的,她說長得這麼帥,用麵巾遮住多可惜啊!以後不要遮了。雖然他們很想聽從她的命令,但是身為殺手,江湖上仇人太多,所以不得以遮麵。所以,他們參見閣主的時候從不帶麵巾。看見躺在床上的閣主,眾人的臉色均難看了起來,雙眼淩冽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慕容楓和慕容晨。閣主雖然有時候喜歡耍點小聰明,但是她這個人真的很不錯,現在看見自家敬愛的閣主,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他們的心裏也不禁難受起來。為什麼自家閣主要受這麼多的苦,有什麼他們願意替她承受!
黯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一應殺手,眼眸暗淡,麵無表情的說道,“咱們的閣主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殺手們看著他肅殺的麵孔,知道他是認真的,響亮的回答道,“無論是誰,必須死!必須死!”
站在一旁的慕容楓和慕容晨的臉色都白了起來,看著那些殺手。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相信冰是不可能把文月推下水的,因為冰一向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看著那些殺手,他們的心裏也有些不安,不知道如何保住冰。
黯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聲音嘶啞的說道,“很好,不愧是我們暗殺閣的人,也不枉閣主平時辛苦栽培你們,真是好樣的!”
殺手們聽到這話,剛開始還想憋著,可最後實在憋不住了,一個笑了出來,然後所有人都笑了出來,因為他們想到自家閣主是怎樣訓練他們的了。隻要有時間就天天找他們鬥地主,還說是為了訓練他們的賭博能力。剛開始他們還不知道什麼叫鬥地主,後來跟著閣主一段時間後,才知道鬥地主是幹什麼的!
他們都很好奇,為什麼當殺手的還要訓練賭博能力,後來他們才知道,自家閣主是看見他們訓練的太辛苦了,才想出這麼一個緩解疲勞的方法。即使他們是殺手,可是他們也有心,隻不過死了而已,現在又因為他們的閣主活了過來。想起他們和閣主在一起的時光,每個人都露出了最真實的微笑,因為想到了自己在乎的人,所以笑容尤為真實。
憐在一旁一邊配藥,一邊盯著慕容楓和慕容晨,看見他們臉上的愧疚和擔心,冷冷一笑,“現在才知道後悔,不覺得晚了嗎?前一陣子還信誓旦旦的說喜歡我們閣主,現在看見我們閣主掉進河裏,你們兩個居然拋棄她,去救那個賤人!”
慕容楓的臉色一冷,雖然這件事情是他們的錯,但是他絕不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並且辱罵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放肆,朕做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朕,朕是喜歡她,但是朕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冰!這次看在月月的麵子上,朕不跟你計較,下次你再辱罵她,朕對你不客氣!”
暗殺閣的殺手們聽到這話,雙手均把手上的劍拔了出來,他們可以殺人,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自家人!憐的臉色也不好看,開口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另一聲嘶啞的聲音打斷,“你的意思是是我把她推下水的!”
殺手們看著已經清醒的閣主,臉上一喜,收回了手中的劍。黯輕輕的將她的身子抬起,將枕頭放在她的背後,方便她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