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總也很是幽默嘛!”
再客套了幾句,邢宇清跟袁玉輝的視屏通話就結束了。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下午六點三十分,該下班了。整理了一下辦公桌,邢宇清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準備在公司附近隨便吃一頓晚餐,回家洗個澡,今晚九點鍾還要到跟迪恩常去的酒吧見他呢!
晚上八點五十分,邢宇清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跟迪恩約好的酒吧,在吧台旁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要了一杯白蘭地,一邊等著迪恩,一邊欣賞著酒吧內播放的音樂。說也奇怪,邢宇清不動情則已,一動情便十分專一,自從愛上穆雨晴,看都不看身邊的雌性生物,這讓迪恩沒少頭痛。平時約他來酒吧喝酒,就是男人的世界,放鬆身心,喝喝小酒、聽聽音樂、看看美女,而這個好友邢宇清自從愛上穆雨晴那個女人之後就不再看美女了。
看美女這種東西,一定需要好友一起鑒賞,甚至需要僚機上前搭訕,而邢宇清這種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直對酒吧裏的美女視而不見,迪恩搭訕美女增加了不少難度。
過了十分鍾左右,迪恩拿著快見底的酒瓶搖搖晃晃的從酒吧廁所裏走了出來,醉眼朦朧看到吧台旁的邢宇清,便扯出一抹傻笑,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Bonsoir,淤青!(法語:晚上好)”
被迪恩滿身的酒氣熏得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關心道:“迪恩,你喝了多少酒?滿身酒氣還怎麼搭訕美女啊?”
趴在吧台上,迪恩已經無法靠自己的雙腿站穩了,要不是邢宇清扶著他,短短的幾分鍾內,他都快滑到地上涼快去了。“嗬嗬,淤青!你號準式!(宇清!你好準時!)”
無奈的笑了笑,邢宇清一隻手扶住像一灘爛泥一樣的迪恩,另外一隻手在口中打了一個響指,把站在角落的服務員喊了過來,並且吩咐他們把迪恩扶到自己馬上開的包廂裏休息。
給了小費,邢宇清幫迪恩到了一杯冰水,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一整瓶酒都快被你喝完了。”
迪恩有傻笑了一聲,說道:“糟了兩個消失(早了兩個小時),7:00pm。”說著,迪恩還伸出左手,豎了三個手指頭,讓邢宇清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折騰了半個小時,在服務員那裏淘來的醒酒藥的作用下,迪恩總算清醒了些。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邢宇清無奈的盯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的迪恩,看著他翹起蘭花指扶額,看著他靠在沙發椅背上呻吟。
半響,迪恩見自己的同情牌行不通,便歎了口氣,對著好兄弟坦白道:“號吧!我成仁剛才我是在研習。(好吧!我承認我實在演戲。)”
見迪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邢宇清也就不再盯著他,開口關心了自己的好兄弟一下,“很少看你喝個爛醉啊!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提到自己醉酒的原因,迪恩隻是頹廢的搖了搖頭,苦笑讓他一張帥哥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怎麼了?”迪恩是個喜歡吐槽的開朗男人,現在這種狀況一定是有大事發生。可是,他就是憋住不說。沒辦法,邢宇清隻能暫時收起對他的關心,開玩笑道:“難道你是知道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所以你故意喝醉酒用來逃避幫助我?”
狠狠的瞪了邢宇清一眼,迪恩用法語爆了一句粗口,接著又操起他那半吊子中文,說道:“我是晢樣的任嗎?(我是這樣的人嗎?)”
“好啦!好啦!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有心事的人最大,邢宇清連忙賠著笑臉,求著迪恩消氣。
迪恩抓起桌上的冰水猛灌了幾口,才把目光移到邢宇清臉上,要是平時,迪恩一定會抓住機會,大演特演那種寬宏大量原諒邢宇清的戲碼,可是,幾天一反常態,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歎氣道:“你有勢找我幫盲,可惜我閑在是‘你菩薩過獎,自傷囊飽’。(你有事找我幫忙,可惜我現在是‘你菩薩過獎,自傷囊飽’)。”說罷,迪恩還配合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