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中夾雜著零星潔白的雪花,不遠處,一個手提寬劍背插長炮的身影頂著急促的寒風一步步的向前挪動。
早已破碎不堪高樓大廈的外玻璃壁上,貼掛著一隻隻衣不蔽體的僵屍,它們看著那手提寬劍纖弱的身影,墨綠色的口水早已在胸前積滿,那纖弱的身影身上散發著可口的氣味,她的血液,它們早已垂涎了三尺又三尺,但她渾身所散發的殺氣,使那些僵屍不敢跟的太近。
不知不覺的寒風又凜冽了許多,刮的路邊的大樹顫顫巍巍,可她依舊提著寬劍,背著重炮,路徑筆直的向前走著,直到……
“嗯?”她手上印記的溫度高得嚇人,可她早就習慣了,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高溫並沒有將她纖嫩修長的玉手燙傷。
“就是這裏了。”她自己與自己嘟囔了一句,卸下了武器,把寬劍重重的插在瀝青地裏,她回頭巡視了一眼身後的屍群,那些被望到的僵屍,嚇得都退後了幾步。
重炮倚著寬劍,她高舉左手,用力的拍在腳下的地麵上,頃刻間地麵隆起,被掙裂的地縫裏紫光乍現,緊接著,她從空間腰帶的右側一抓,一顆拳頭大的紫色水晶球隨著手勢凝聚到了手心中,她把水晶球用力砸到了裂縫裏,一股股紫紅色的能量夾雜著上次死亡的記憶湧入地下,許久不見的陽光刺穿了烏雲,撒在了裂縫周圍,她抬手遮著眼,從指縫中偷享著久違的陽光,她沉醉的笑了。
突然,她轉身提起寬劍,一用力,便把沉重的劍高高的扔了出去,提起重炮便是衝著屍群開了一炮,蔚藍色的聚能管一次次“嗞嗞~”的聚能,向炮口所指的地方快速噴射出蔚藍色的脈衝能量,能量帶著長長的藍色光尾射穿僵屍的身體,一具具焦屍倒在地上,她又把重炮向前用力一甩,向前瞬移接起還未落地的寬劍便向僵屍群內部衝去。
“他輪回還需要時間!”這話她不止一次次的喊到。
寬劍一次次的向前橫劈,寬大的巨劍劍鋒上帶著華麗的自然魔能,一次次帶起絢麗的劍光,劍鋒把一片片的僵屍攔腰斬斷,絢麗的劍光卷出一道道圓滿的劍弧,華麗的能量衝擊波一波波的從劍身上切了出去,那纖弱的身影早已累的香汗淋漓,可她沒有停下,回頭望向隆起的地麵,一波波自然魔能的能量向紫色的光暈中間席卷,光暈吞噬著巨大的能量,一個人形已逐漸成形。
“還不夠!”纖弱的身影感覺時間還不足,她一腳輕踏,踏在早已成河的墨綠色粘稠的血上。
雙手向兩側的高樓大廈隔空一抓,頃刻間,玻璃與鋼結構變為分子狀態,“重組!”她一聲嬌喝,雙手在胸前結印,玻璃與鋼鐵被分子重組,變為兩把幾十米長的巨劍!兩把劍同時劈下深深地插進了瀝青地麵裏,她雙手隔空虛握,兩把幾十米長的巨劍瞬間離地,橫劈向了屍群,雙手快速的在空氣中揮舞,那兩把巨劍頻率相同的切割,直到她精力枯竭,兩把巨劍靜靜交叉的插在地裏。
剛剛的激戰隻是爭取到了一點點時間,而且,她精力不夠,快撐不下去了。
她回頭一望,看向正在狂吸能量的光暈,鼻尖帶著酸楚的說“時間不夠了,真的……對不起,我愛你!”
隨後,她把渾身上下的動脈血管全部劃開,黑色的戰術衣立馬被染成了猩紅的血色,她用盡最後的力量抬起重炮起跳,每開一炮整個人都會被向後反衝幾米,血花灑滿了天空,臨落地前,她想起了那首歌:“當黑暗掠過,將天空刺破,雙拳還能否緊握,帶給我失落,命運的惡魔,勇氣會再複活,就讓我像花火一樣的盛開,就讓心隨風般自由自在,哪怕夢在這一刻沉入大海,別沉默別閃躲做勇敢的自我......”她重重的落地,兩眼空洞的看著充滿陽光的天空,沉醉的笑著。
僵屍嗅到了僅次於聖子的香氣,那麼無助,那麼虛弱,它們顧不得聖子了,一股腦的衝向香氣襲來的地方,墨綠色的血液中摻雜著幾滴刺眼的紅,僵屍貼在地上舔著。
她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血泊中,忍受著僵屍的撕咬,無聲的消失在了萬屍的口中,最後一點意識,僅使她想起了一句話:“無論你在哪裏輪回,我都會找到你,哪怕路盡鋒芒,荊棘滿地,刺的我遍體鱗傷!因為,你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