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嘔了一陣，他的臉憋得通紅，死死地抓著警察不肯放。
“這可是單間，跟別人住，你又得挨打，我們在保護你。”
“要不這樣，你說實話，我給你換房間。”
聽到這，張全興明白了，原來警察是故意讓他住這的。
他狠狠地抿了抿嘴，緩緩放開警察的衣服，重新站穩了姿勢，一臉不屈服的樣子。
警察有些後悔自己太急了些，本以為逼一逼他能吐點真言，沒想到他還挺能扛。
可是不這樣做，48小時就快到了，他放出去就白幹了。
“那你繼續在這呆著。”警察假裝無所謂地走了。
雖然沒能逼他招供，但相比之前審了那久他都沒說過一句話，現在放到這髒屋子，他居然有求饒的意思，不得不佩服楊局的手段。
想什麼來什麼，楊洪濤這時打來電話。
“小李，放人吧。”
“啊，好不容易抓到的，我們可以再找個理由關幾天，說不定能逼他說點什麼。”小李警官感覺很可惜。
自從那個販毒集團被一鍋端，剩下些零散的組織跟警方打起了遊擊戰，東躲西藏相當隱秘。
張全興可是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回來的，真舍不得放走。
“放心吧，我有後手，還有，我已經調到刑事科，你那邊的事要先跟陳局商量，我半路插進來不符合流程。”
“這次我作為本案的重要證人，你來找我還說得過去，下次要注意了，不是所有事都能找我的。”
小李跟楊洪濤沒幾年，但全緝毒科都奉他為偶像，幾乎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無不服從。
現在換了領導，很不習慣，所以有些事還是會請教他。
“是……”
“小李，把張全興放了。”陳局拿著資料進來，衝小李說道。
小李忙放下手機，愣了半秒，“收到。”
看來楊局和陳局商量好了，他沒什麼可抗拒的。
他萬般不舍，憤憤地跺了下腳。
張全興舉著手表，心裏默默地數著數，突然大叫一聲：“到點了，放我出去！”
小李警官很不爽地拿著鑰匙，斜了他一眼，生氣地開著鎖。
張全興終獲自由，飛快地離開了那個房間。
到了走廊，他推了推眼鏡，突然湊近李警察的耳邊，陰森森地說：“再見……哦不，再也不見。”
李警官被他氣到了，狠狠地看著他，拳頭攥得青筋暴起，卻又拿他沒辦法。
張全興忽然笑起來，“李警官，你們沒機會咯。”他正了正李警官的衣領，歪著腦袋，滿眼都是挑釁，完成沒有剛才在髒房間裏的失態。
抓一個毒販有多不容易，全行警察都知道，李警官恨的不是他的挑釁，而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送走張全興，李警官忙給楊洪濤發信息。
“楊局，你說的後手是什麼，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他語氣十分迫切。
“暫時無可奉告。”楊洪濤簡單回了幾個字。
李警官看著這行字，想想剛才張全興的挑釁，默默地閉上雙眼，心有不甘。
這時，陳局長給楊洪濤打去電話。
“老楊，你給的資料裏說他們酉月酉日會再次運毒，我查了下，酉日有兩個，到底是哪個時間？”
雖然不知道楊洪濤這些資料怎麼得來的，而且用農曆來辦事還是頭一回，但基於以前的合作和信任，陳局長沒有過多疑問。
楊洪濤聽到這才意識到忽略了細節，他“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