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獻帝初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90年,袁紹等十六路諸侯伐董,於虎牢與董軍對峙。在去往虎牢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上傳來:“嗯,文烈,還要走多久?”駛車的青年人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少年,笑著回道:“公子,估摸再走上一個時辰就到。公子不妨再睡會……”還未說完,一個人自車中爬了出來撇撇嘴不滿道:“那誰,我都睡了一天了。一天啊!實在睡不醒了……那個,話說你是哪裏人啊?”“在下是陽平衛國人,祖上……”那少年人不耐煩的打斷:“算了,你還是先說說陽平在哪,再講講這衛國”見那漢子一臉驚愕苦笑道:“我也就小時候去吳郡郡城玩過幾天,說實話我連沛縣都不清楚……真搞不懂,奶奶讓去幹什麼,幫那混球吃飯麼,我飯量又不大……”少年訥訥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叔父你怎麼出來了,”那人看了看遠方,少年接著說,大伯一定不會有事的。剛說完這句看到那人隻盯著自己看心中莫名一慌,不又低下頭去,想起沛縣傳言頭越發低;那人不再理會自顧自看著遠方。
聯軍大營聚集了大約八萬人,和小說上動不動幾百萬人互掐相比真的不太多;但實際上這八萬人加上馬匹輜重的占地還是很大的。聯軍之間很少交流,畢竟僅僅隻是暫時同盟罷了。由於馬車三番五次被查問車中那人心中暗譏:這幫人竟然一點警惕也沒:眼看著馬車駛向遠方竟然沒有一人詢問!!!這樣的烏合之眾打什麼仗?回家種地去吧。在曹營門口一漢子不停地轉來轉去還不是向遠方眺望,見馬車駛來一邊招呼人準備酒菜,一邊將三人引入一處營帳。被稱為“公子”的人看著臉前這個二十出頭的人,不覺心裏暖暖的:“戰事不順利吧,存糧還有多少,夠不夠我吃?”“放心,前方戰事順利估計不日那隻老虎就能攻至洛陽城下,就當是來遊玩吧。其實,這次是我求奶奶讓你來的……”公子大怒隨手將竹簡甩到那人頭上咆哮:“你妹啊,你不知道那混球一直看我不爽麼,你不知道這是軍營麼,隨便找個借口我就得去下麵等你了!還不如在家吃飯睡覺呢!”那人撿起竹簡向另外兩人揮揮手一臉無奈的說:“是你看他不爽吧……好吧,我承認安民那件事我也看不過去;但我們這個家族可不能出現一個妾生的嫡長子,換做是我我也會那樣。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公子仿佛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雙袖一甩仰頭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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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曹尚躺在帳中看著一堆堆竹簡發呆突然聽到帳外有人喧嘩,本不欲理喻奈何被那些吵鬧聲打斷了思路不由喊道:“來人!”那個陽平衛國人匆匆進來,“門外……那個外麵怎麼回事?”那人正欲回答卻見闖入一人,正是日間那員將領;他手裏拿著一套儒衫一邊塞到曹尚手上一急切地說著:“戰事有變,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走,先去大營”走在路上看著周邊戰戰兢兢的士卒不由問道:“怎麼了?”那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要打起來了,我帶你開開眼界。”
次日巳時,曹尚隨著曹洪呆立於曹操身後。“報:華雄引鐵騎下關,來寨前大罵搦戰。”袁紹揮揮手,那探子便退了下去,看了看帳中各懷心思的眾人沉聲道:“何人應戰?”這是一儒裝男子出列說道:“夫華雄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何須大將取其首級,遣一夥夫足矣。”眾人無語,曹尚第一次聽到這麼囂張的話不由多看了幾眼,曹紅便小聲的說:“這人是豫州刺史孔伷,腐儒一個”袁紹向那人施了一禮“公緒先生,華雄自然是跳梁小醜,然兩軍對陣不可輕辱。”頓了頓,“何人出戰?”帳中異常寧靜。袁紹看了看帳中諸人不由火上心頭厲聲道:“何人出戰!斬華雄者賞百金”不知從哪竄出一員小將,向袁紹拱了拱手:末將願往。袁紹看了眼那人冷哼道:“莫非我軍無人,竟使小兒搏殺?”依舊無人上前,許是擔憂袁紹下不來台又小覷了華雄,袁紹身後一人站出朗聲道:“主公,既然他們都不敢去,那就讓俺去殺了葉雄那廝。”聞言帳中諸將無不怒目相向,袁術更是歡喜勸道:“既然……這位將軍如此雄壯不如就讓他去吧。”袁術看到袁紹明顯流露出一絲遲疑,差人給那漢子送去一杯酒道:“請將軍滿飲此酒,待華雄梟首術必定設宴。”袁紹無奈隻得揮揮手,那人忙跑了出去生怕袁紹反悔。曹尚睡的正香卻突然覺得有人推了推自己,隻見曹洪一臉賤笑說:“嘿嘿,錯了,錯了。我找子孝呢,子孝,那啥那傻小子是誰啊?”曹仁看了看他一臉高深的說:“他啊”曹仁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不多時帳外跑來一人一進賬便跪倒在地“那位壯士與華雄剛一照麵便被斬於馬下”袁紹聞言低吼道:“誰敢去戰?”袁術帳下俞涉出列向袁術拱了拱手才轉向袁紹說道:“在下可往”也不等袁紹回複便向門外走去,袁紹氣的指著俞涉的背影抖個不停。不多時,一雜兵又進賬,俞涉也被斬了。袁紹麵色凝重:“惜哉顏良文醜不在,得一人何致以莽夫稱雄”韓馥點了點頭朗聲道:“盟主休慌,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大喜向韓馥行了一禮“請潘將軍出戰。”韓馥身後走出一矮壯漢子拱了拱手正欲出戰,袁術又斟了一杯酒捧給那人“久聞潘鳳潘無雙悍勇果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請將軍滿飲此酒。”潘鳳接過飲盡將耳杯還給袁術向外走去。剛入睡的曹尚又被弄醒盯著曹洪威脅:“又叫錯了吧,你信不信明年祭祖我再讓你跪一天”“看到剛才那人了吧,河北戰神:潘鳳潘無雙!”曹尚打個哈欠:“沒聽說過”眾人怒目相向曹洪向周遭人賠笑。
飯後睡不著的曹尚隻好四處亂晃,來時的那人緊緊地跟在身後。“那啥,你叫什麼”“在下是陽平衛國……”曹尚不耐煩的打斷,“你叫什麼名字”那漢子一頓,旋即說:“樂進,字文謙”“那啥,潘鳳真的很厲害嗎?”看樂進一臉崇敬曹尚就知道那潘鳳名氣似乎真的挺大,也隻隻是名氣罷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古人誠不欺我。突然困意襲擾自顧自的往回走,樂進隻得快步跟上,營帳裏站了幾個人:為首的自然是曹操;曹尚很自然的無視:徑直走到床前解衣躺下。曹操揮揮手示意眾人出去,看了看曹尚猶豫片刻整理好曹尚亂扔的衣物走了出去。
睡覺總會醒的,還沒再次睡著那人又進來了也不好繼續裝睡,打著哈欠看著眼前這幾個人真的好想繼續睡。“幼德,還習慣吧”看著曹操那張臉,強忍著把鞋扔到他頭上的衝動:“要是你出去讓後廚給我弄點吃的,我會更習慣”。其實軍營的夥食和一些酒樓差不多:一樣的難吃!唉,出門在外能有什麼辦法。最讓人無奈的是那貨居然沒走,胡亂吃了幾口,筷子一扔身子往後躺努力著入睡。曹操一行見狀也不好在說什麼拿著飯菜出去。
誰知道曹操剛出去沒多久曹洪又來了,還沒來得及睡著的曹尚不有腹誹:這兩兄弟一定是故意的!曹洪可不會理會曹尚的感受,拉起曹尚胡亂給他披上幾件衣服就拖著往外走,剛拖出帳門曹尚想起曹尚現在這個樣子有損自家臉麵又一把把他推了回去:“快點穿好衣服,陪我出去轉轉。”曹尚下意識的準備拒絕卻看到他那雙飽含威脅眼隻好區服。曹洪很沒技巧的直接轉到韓馥營中直奔停放潘鳳的那個營帳,墓室吧。潘鳳很牛逼的躺在那,然後眾人去膜拜,他那幾個兒子一臉悲切的望著屍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曹尚無精打采的望了屍體幾眼正欲回頭忽然察覺到什麼,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立刻拖著曹洪出去;曹洪忙向周遭道了個罪隨他出去。曹洪帶著曹尚轉到一處角落便問:“有什麼事?”曹尚看著手紋漫不經心地說:“總感覺潘鳳死的有點問題,但說不上是什麼”曹洪不以為意的笑笑:“好了,回去繼續睡你的覺吧”
此後幾天聯軍一直緊閉營門任憑華雄如何叫罵就是不開營門,士氣更是低沉、華雄越發張狂幾次衝擊營門皆被強弩逼退。潘鳳死後第三天夜裏,睡夢中的曹尚突然驚醒正努力回想著夢到什麼時,發現帳中多了一人也就一米七多的樣子略顯消瘦。曹尚隨手一指笑嗬嗬的說:“那邊我藏了點好酒,拿過來一起喝。”那人一動不動隻是冷冷的看著曹尚,對視片刻曹尚撓撓頭:“有什麼事,說吧。”那人摸摸下巴旋即問道:“潘,潘鳳的死莫非有什麼蹊蹺”曹尚伸伸懶腰重新躺下:“去門外守著,我睡醒了再說”那人摸出一把匕首用衣袖輕輕拭擦,曹尚也不理會他扭頭便睡;那人走過去輕輕碰了一下他卻突然發覺氣力全無旋即倒地……
曹洪看著披著便衣大吃大喝的曹尚再看看角落裏五花大綁的刺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樂進緊張的站在曹尚身旁手握著刀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人是刺客?”曹洪看著那個“刺客”不太相信的問著。曹尚撇撇嘴,這是又有一個聲音:“平安,你沒事吧。”曹尚壓下即將抬起的頭繼續啃著麵餅,含糊不清的回道:“吉利,你沒吃吧,來來來,過來看著我吃。”曹操笑笑走近“刺客”,那刺客也察覺到有人走來睜開眼和曹操對視,曹操端詳片刻為那“刺客”鬆了綁;曹洪一下閃到曹操身邊,樂進更是直接把刀抽了出來,唯獨曹尚還在那一口麵餅一口肉湯吃的不亦說乎。
那人被鬆綁後“嘩”的一聲站了起來,曹操暗讚一聲:好漢子!“你是什麼人?”那人昂起頭看著上方回道:“冀州軍軍司馬,張頜。”“不知將軍可是來行刺?”張頜冷哼一下不再作答。
韓馥剛剛用過早飯,便有親隨來報:曹操帶人來拜訪。韓馥近來心情不好本不想相見,但還是讓親隨引入。曹操走在前麵身後跟著曹洪曹仁旁邊還有個十多歲的孩子,再往後幾名親兵好像押著什麼人。曹操拱拱手笑嗬嗬的說:“文節先生,愚弟年幼不諧世事,得罪之處還請勿怪。”韓馥看了看曹操不明所以:“這,從何說起?”“敢問文傑先生帳下軍司馬可有叫做張頜的?”“似有其人,怎麼了?”曹操招招手便有人將張頜押上前,張頜頭埋得低低的;韓馥抬起他的頭看了眼問道:“俊義,這怎麼回事?”張頜一言不發,韓馥氣急敗壞的吼道:“來人將此僚拖出去重責五十軍棍!”話音剛落韓馥直覺心中苦悶“噗”的吐出一口血箭,癱倒在地上。
華雄又在衝擊營門,與往常一樣隻帶了八百精騎;聯軍方麵卻不如以往,抵抗的力度弱了幾分不說還有人臨陣降敵。這可把華雄樂壞了,帶著八百騎兵正準備直取聯軍大營時,營門旁殺出一員悍將卻是孫堅,華雄一見是手下敗將剛升起的一點警惕早已隨風而去。正待舉刀隻覺馬失前蹄,被摔了出去,剛好摔到孫堅馬下孫堅也不理會他舉刀便斬。
華雄授首,聯軍少不得一番歡慶,但張頜依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五十軍棍足夠把張頜打的皮開肉綻,何況行刑的士卒認為張頜這是在給冀州軍抹黑,打完之後幾個人都累得直喘氣;至於張頜早沒了知覺,任由幾個相好的抬了回去。華雄陣亡,正愁沒表現機會的呂布也不等董卓手令便率並州軍南下,結果聯軍還未休整並州軍先鋒便來了。先鋒乃是郝萌,趕到時已是深夜。聯軍剛剛睡下便聽到有馬嘶鼓聲,亂七八糟的集合好後卻發現營外什麼人也沒有,罵罵咧咧的剛睡下卻又聽到馬嘶鼓聲,出營依舊沒發現任何人,一直到天明。呂布很滿意的望著聯軍紅著眼睛的士卒,吩咐郝萌下去休息,便準備衝營。
打著哈欠的聯軍哪裏是並州鐵騎的對手,營門一破駐紮在最外麵的孫堅軍縱然士卒悍勇卻也回天無力。呂布殺潰孫堅軍正欲繼續卻見已有一支部曲列陣以待,看旗號乃是冀州軍韓馥帳下,聯軍也在陸續趕來。呂布見軍陣嚴明若是相爭未必會占便宜,遂領兵退卻。
袁紹看著身後打著哈欠的眾人不由皺眉,向曹操問道:“這呂布竟是何人,怎的如此善戰?”“呂布本是並州牧丁原主薄,前些時日丁原伐董,此人出盡了風頭;董卓不過給他送了匹馬,便殺了丁原認董卓為義父。”孔伷站出來趾高氣揚的說:“如此小人,何須議論!還請盟主發兵誅殺此賊!”袁遺站出來向孔伷行了一禮:“公緒先生,如此小人何必發兵剿殺,遣一驍將即可。”袁紹接道:“爾等敢應戰否?”得到袁術示意的紀靈正準備出戰,隻見王匡身邊閃出一人:“末將願往。”此人乃是河內名將方悅,前幾日攝於華雄威名不敢出戰,這呂布卻並沒什麼名氣,想必能耐不會太大。正欲出去卻聽到袁紹說:“方將軍且先歇息,便容他多活幾時吧。”方悅也覺得有些勞累,罷了,便讓他多活幾日吧。
午時剛過呂布便來搦戰,方悅興衝衝的上前卻不想兩馬剛一交錯方悅便栽了下來。袁術攔住了準備上前的紀靈,果不其然穆順剛過去就死了,眾人見此心中不由暗歎:董賊緣何有如此多的猛將!正當眾人籌措時一大漢拎兩把大錘徒步走出叫喊著要與呂布步戰,呂布卻不理會騎著赤兔飛奔而來,在馬上與那人乒乒乓乓的打個不停。孔融喜滋滋的介紹:“此乃我北海大將武安國,祖上乃是武安君李牧。”“咦,武安君後人姓武也就算了,怎麼還是個賤口?”曹仁聽了敲了曹洪一下低聲說:“是複姓武安,單名一個國字!你這混蛋連這都不知道,出去以後別說是我譙縣曹氏,丟人啊!”曹洪嘿嘿笑笑。此時場上兩人依舊難分難解,按理說武安國使重兵器,不善久戰;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武安國越發精神,壓著呂布直砸。呂布許是有些不耐煩把方天戟一扔閃身跳下馬,抽出佩刀劈向武安國右臂。武安國隻覺右臂一涼轉眼一看右臂已斷苦笑著扔了左手的大錘,一屁股坐倒在地。呂布也不殺他,跨上赤兔回返本陣;待呂布回去眾人長出了口氣,吩咐士卒把武安國接回來。
許是那日火拚呂布也受了點傷,此後幾日雙方很有默契的閉門不出。就在呂布剛準備夜襲聯軍大營時,李肅從洛陽趕來。在董卓得知呂布私自出兵後本不甚在意,畢竟華雄還在那,但在接到華雄陣亡的消息時連忙讓李肅召回並州軍。呂布見李肅趕來便準備撤退,正巧斥候來報:武安國離營而去。呂布很自然地認為是,武安國被自己斷了一臂,日後難以廝殺,聯軍嫌棄此人無用,方才會離去。呂布也敬佩那個要與自己步戰的漢子,聽聞此事心中不忿。子時呂布率以前騎兵突襲聯軍大營,李肅則帶人開始撤退。孫堅軍抵擋不及節節敗退,虧得冀州軍支援及時,孫堅所部方才不至於全軍覆沒。
終於習慣了軍營生活的曹尚睡得很香,醒來時已是午時,自己卻是在來時的那輛馬車上,曹休盤腿坐在車門口邊打盹邊看書。莫非曹阿瞞看自己太懶把自己趕回去了?真是太好了!這是卻聽到一個讓人很傷心的聲音:“文烈,平安醒了嗎?”曹尚縮了縮假裝睡覺,曹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曹尚,發現沒什麼變化:“叔父還未睡醒。”曹休剛說完感覺有點不對,回頭一看:曹尚正興致勃勃的向窗外望著。一顆人頭伸了進來,正是曹洪笑罵道:“這小子在幫平安騙人呢。”曹休紅著臉正欲辯解,卻被曹洪一瞪忙低下了頭。曹操很自然的坐了進來還順便把曹休趕了出去,曹操不理會躺著裝水的曹尚拿起一本書笑著問道:“平安,最近讀書有什麼領悟”“用兵無道”“哦,平安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兵書了?記得你以前隻注意黃老之術”曹尚望望外麵不再言語,良久對著曹操說:“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什麼仙術道法?”“仙術道法?哼,真要有什麼仙法黃巾軍怎麼會敗?”曹尚喃喃道:黃巾軍、黃巾軍。曹尚突然覺得心中煩悶隨手撿起香爐狠狠敲敲自己的頭向外扔去,便軟了下來。曹操看曹尚隻是突然昏睡過去,並無大礙頭上卻在滲著血,讓曹洪去找醫官;曹操將曹休喊到車內問尋曹尚這是怎麼回事,曹休想了想說:“我走的時候疾叔父說,叔父性情怪異……”接下來的曹操不用聽也知道,曹疾自打能說話起總是說曹尚如何不堪,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好了,你出去吧”趕出曹休看著曹尚懷裏露出一角的紙張順手拿起,上麵亂七八糟,但仔細一看卻驚出一身冷汗忙塞進懷裏。曹洪帶著醫官來後,隻有那個從老家來的人在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