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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車子在郊外的一棟別墅前停下。

江雪被幾個黑衣人架著走了進去。

別墅的裝修很精美,地上鋪了厚厚的花色地毯,牆上掛著油畫,角落裏有植被,基本每個桌幾上都有鮮花擺著。

穿過雅致的大廳,江雪被黑衣人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裏。

“少爺,人帶來了。”進去的時候,那眼鏡男子禮貌地敲了一下門。

“進來。”隻等裏麵有人應聲,他這才帶一眾手下推門而入。

啪——

門一推開,江雪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男人坐在窗前的沙發上。

他逆光而坐,叫人看不清他的臉,隱隱約約隻辨得出一個精致的輪廓,應該是個很俊美的男人。

明明是盛夏,江雪卻在看到那個男人後,猛然打了個寒蟬,莫名其妙的感覺冷。

哪怕看不清他的臉,但她也能猜到那是一個高高在上,令人不可隨便觸碰的男人,那樣的冷,仿佛與他渾然天成。

“進去!”江雪還在打量那個男人,突然,身後有人推了她一下。

一個踉蹌,她直接狼狽地撲倒在房間裏的玻璃茶幾上。

男人的手微微抬起,那是一隻骨節分明且修長好看的手,指尖點向了站在最前麵的眼鏡男子,聲音清冷地道:“陳牧……”

下一刻,那個叫陳牧的眼鏡男便將江雪拽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開口冷聲逼問道:“說,你姐姐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江雪還是那句話,神態依舊冷傲,剛想站起身,卻有兩個黑衣人走過來按住了她,令她不得不繼續坐在沙發上任他盤問。

“小丫頭,你是想我們對你用手段嗎?”陳牧冷笑威脅。

“無論你們對我用不用手段,我也還是不知道,你也知道,我是被拋棄的孩子,爸爸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是爸爸欠你們的錢,為什麼要找我?”江雪越說越委屈,睫毛上掛了水珠。

“少爺,你看……”看江雪那委屈樣,也不像說謊的樣子,陳牧不禁遲疑著回身望向了窗邊的男人。

“先割了她的舌頭,然後,再剁了她的手腳……”窗邊的男人麵無表情地說著,眼底一片冰冷。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力這樣做?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敢!”

江雪驚恐的看著他,心裏又氣又怕,使勁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黑衣人的束縛,可惜,力量太小,隻是徒勞。

“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不過,你爸爸膽子可真大,居然敢拿著我的錢跑路,很好,父債女償,這很公平。”

男子姿態優雅地拿起一根煙,勾唇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裏早已煙火彌漫,狂風大作。

沒錯!他現在很生氣,而且還不是一點點的生氣!

沒想到江城那個老匹夫,居然還敢跟他來這招!

留下這麼個幹扁的小丫頭就想抵那兩億,他可想的真美!

夾煙的手輕輕揚起,下一刻,便見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向江雪逼了去。

“走開!走開!”江雪踢蹬著,盡量將身子往後靠,拒絕著儈子手的靠近,可惜,她被人架著,怎麼往後也躲不開那人的逼近。

“啊——不要……”眼看著刀子就要貼上嬌嫩的肌膚,驚嚇過度的江雪就那樣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