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對不起……是……我不好,沒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些年讓你們母子受苦了……”杜文宣很歉然地說著,一手緊抓著蔡金花,目光卻又深深地凝望著蔡安文。
“年少的時候,我很希望有父親,可是,每當我提及此事,母親就會不停的流淚,後來,我懂事了,慢慢就不再問了,反正也習慣了那些異樣的目光,別跟我道歉,我不需要,若你真有誠心就將那些歉意轉換成原諒吧,我想母親會很開心。”蔡安文說。
“金花,為什麼當初你不告訴我?”杜文宣的手顫抖著撫上了蔡金花的臉,眼底滿滿的都是疼惜。
如果,他要是知道當初她是這樣的一番遭遇,他也不會讓愛恨交織的感情折磨自己這麼多年。
“我沒臉見你,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提起過往,蔡金花又不由得自責起來。
“金花,我是混賬,你打我吧!啪!”說著,杜文宣便拉著蔡金花的手用力在自己臉上扇了一下。
“文宣,不要這樣,這不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知道……”看到杜文宣自扇耳光,蔡金花很是心疼,忙拽緊他的手阻止。
“過往一切不管對錯,我們都不要再去提了,金花,我現在隻問你一句,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嗎?”杜文宣很是忐忑地問道。
杜文宣的問話,讓蔡金花臉紅,她不好意思地道:“文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你懂的。”杜文宣也有點不好意思,暗暗打啞謎。
見杜文宣主動提複合,蔡安文臉上有了些許笑意:“爸,想跟我媽求婚就要有誠意。”
“對呀,求婚必須得備三寶,戒指、鮮花,下跪少不了。”從愣怔裏回神的江雪也開始起哄,“下跪!下跪!”
江雪的起哄杜文宣仿佛聽不見,耳邊回蕩的隻有蔡安文那聲‘爸’,如醒醐灌頂,讓他驚喜不已。
抬眼,他看著蔡安文,顫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爸,我叫你爸,這次聽清楚了麼?”蔡安文複述。
“誒!”杜文宣喜滋滋地應著,眼角再次有了濕意,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在了蔡金花跟前。
接著,他摘下無名指上一枚樣式很老的金戒指,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金花,這枚戒指是研究院發獎金的時候我買的,那個時候就想把它送給你,隻是因為我懦弱,而鼓不起勇氣去找你,現在請你接受它好嗎?”
“我……我……”實在是太驚喜和意外了,蔡金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蔡金花沒有伸出手,杜文宣的眸光一點點黯淡下來:“你……嫌棄它太普通廉價了嗎?也是,現在的小年輕可都是用鑽戒求婚……”
“不是的!”聽杜文宣那麼說,蔡金花立即搖頭如撥浪鼓,“我……隻是太激動了,文宣,我願意,無論你有沒有戒指我都願意,這個戒指我很喜歡,你能為我戴上嗎?”
說著,她有點臉紅地將手伸了出來。
“那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麼?”杜文宣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