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牧的離開，陳媽頓時也沒了獻殷勤的心情，沉默不語地站在慕容流輝身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容流輝一向話少，江雪卻是迫於他的壓力，不敢說話。
於是，接下來，這一頓飯吃的相當沉悶。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雪感覺近段時候，慕容流輝的目光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瞟向她。
那眼神似沒有初見時那樣冷了，隱隱的，還有些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參雜期間。
因此，她不太敢與他對視，莫名地覺得那複雜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並沒有證據，但是，卻相信女人的直覺。
這些變化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無從追溯，可是，卻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他態度的轉變。
慕容流輝自然也感受到了江雪的變化，他感覺近段時間小丫頭總是會故意躲避他的目光，這樣的舉動令他心底不禁有點小小的氣惱，但是，礙於麵子，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他卻不自知，這段時間自己投注在江雪身上的目光也實在太多了！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就這樣沉悶地吃完了一頓飯，然後，禮貌地互道晚安回了房。
……
翌日
江城的綠化和城建做的相當好，哪怕工業發達，可環境還是不錯，空氣純度也高。
特別是金秋十月的早上，總是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秋高氣爽’這四個字。
天空碧藍如洗，絲絲白雲悠閑地飄蕩著。
天氣好，人的心情自然也不錯。
開車的江雪暗暗哼著小曲，坐在後麵的慕容流輝嘴角也掛著絲絲笑意。
“春天來了嗎？”唯有昨晚被陳媽訓得一晚沒下樓的陳牧一臉的陰鬱。
“都秋天了，哪裏還是什麼春天，大叔，你記性可真差！”江雪在後視鏡裏望著陳牧微微一笑。
明眸皓齒，笑容明媚，這一笑不知又不小心晃了誰的眼？
慕容流輝的目光一滯，似惚恍，怔怔地看著那個在秋日陽光下笑顏如花的女孩。
陳牧說的沒錯，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暖意融融的春天。
“小丫頭，你懂什麼！有情春天，無情寒冬。”陳牧意味不明地瞥了身邊的慕容流輝一眼，唇邊的笑意顯得有點高深莫測。
“嗬嗬，是嗎，你比我年長些，自然是要懂得多點。”不明所以的江雪輕笑。
有些事情她做夢都不會想到，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敢想。
“懂多也是無用，還不是交不到女朋友。”一直不發言的慕容流輝忽然也加入了交談，毫不留情地打擊著陳牧。
或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他的神情並未如以往那樣冷，那雙千年不變的冷眸裏也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陳牧知道慕容流輝是在嫌他多嘴，想到他那些加班的懲罰，他便很是識趣，訕笑著應和道：“那是，懂得多，不如實踐多。”
不想，這話是好話，可偏讓人生出許多歧義。
話一出口，陳牧便暗叫糟了！
笑了笑，張嘴剛想補救。
身邊，慕容流輝卻眉宇一皺，冷冷地問道：“你的季報表什麼時候可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