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知道,慕容流輝自然也知道。
聞聲,他便快速跟那仆人交代了一句就轉過頭來,看著江雪回道:“走吧!”
話落,兩人幾步就下了台階,並肩向停在不遠處的林肯車走了去。
“你們可真磨嘰!”一靠近車身,就從裏麵傳來陳牧滿含抱怨的聲音。
做為慕容流輝的得力助手,陳牧今天也會去參加慕容嫣的葬禮。
昨晚他就到了,今早也起的比兩人早。
因此,才會先一步坐進了車裏。
“對不起大叔,剛剛發生了點意外,讓你久等了。”江雪笑著跟車裏的陳牧道歉。
她邊說邊幫慕容流輝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慕容流輝冷冷地瞥了陳牧一眼,然後,彎身坐了進去。
啪——
待他坐好,江雪順手將門關上,一轉身便向前麵的駕駛座小跑了去,她一邊跑還一邊收著傘。
一幅很趕忙的樣子。
原先還抱怨他們磨嘰的陳牧,見她這麼乖巧,不禁彎了唇角,笑著道:“嘿,這小丫頭還真是可愛的緊!”
話落,他別有深意地瞥了身邊的慕容流輝一眼。
慕容流輝麵無表情地道:“可愛也與你無關,別想老牛吃嫩草!”
陳牧一怔,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地瞪著身邊的慕容流輝說道:“少爺,你魔障了吧!我有表現出要吃嫩草的意思了嗎?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飛醋?”
心思被看穿,慕容流輝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繼續麵無表情地道:“不要說話,我們是去參加葬禮,嚴肅點!”
“假正經!”陳牧鄙視。
然而,說完這兩個字,之後,他也真乖乖地沒有再說什麼了。
兩人剛剛結束談話,正好江雪也繞過車身拉門坐進來了。
啪——
車門再次被關上,然後,江雪便默不作聲地啟動了車子。
窗外的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車裏三人卻是一路無話。
……
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終於停在了殯儀館門外。
慕容瓚雖然不是慕容家的嫡親血脈,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他在江城的地位也是非一般人可比擬。
慕容嫣的葬禮辦的很是隆重,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就連跟他鬥而不破的慕容流輝都忙裏抽空來了,其旁的一些人自然也是不會錯過這種結交的機會。
當慕容流輝三人一出現,立即就成了葬禮的焦點。
眾人都齊刷刷地將熱切的目光投了來。
就連沉痛的慕容瓚也帶著一眾人迎了過來:“流輝,你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顯然是悲傷過度所致。
遇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事,誰能不難過?
就算是鐵打的心腸,也會被這種巨大的悲傷擊碎那堅硬的殼。
更何況慕容瓚也不是那麼硬心腸的人,他對慕容嫣這個大女兒寵愛的很。
活著的時候,他視他為掌上明珠,死了他也心痛如絞。
當得到她死亡消息的那一刻,他當場就被打擊的暈了過去。
隻是三天的時間,他花白的兩鬢現在已經雪白成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