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司馬驍柏好笑的拍拍小寒的腦袋:“等你學好了功夫,雖然不必說什麼行俠仗義,除強扶弱,但是,自保和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吧?”
“那我學,”小寒嘿嘿的傻笑,臉上終於有了屬於這個年紀孩子臉上該有的稚氣與傻氣。
此後的時間,這一高一矮的身影,就經常一起出現在河邊,司馬驍柏原本也隻是打算教給小寒一些傍身的武功而已,沒想到,小寒的資質卻是極佳,從最初的隻能紮馬步,慢慢的已經可以與司馬驍柏對打了。“小柏哥,我也想要一把劍。”練功的時間久了,也就乏味了用小樹枝比劃招式,小寒看著司馬驍柏的寶劍,有些羨慕的說道。
“小寒,你還小,用真劍的話,很容易受傷,等你大些了,我就送你一把劍,好嗎?”司馬驍柏拿著劍,許下承諾。
“可是,司馬驍柏哥也隻比我大一歲而已啊,”小寒有些失落:“小柏哥像我那麼大的時候,早就拿著劍了。”
“我是不得不拿,小寒你沒有必要沾染兵器啊,”司馬驍柏拿著劍,走到小寒的身邊:“能不拿的話,我也不會選擇一直拿著的。”
“那……司馬驍柏哥的劍每天給我玩玩好不好?一會兒就好。”小寒滿臉期待的問道。“……好吧。”司馬驍柏最終妥協,把劍遞給了小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寒這小子的個性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得不那麼別扭了,相反的,他反而變得和其他孩子一樣,喜歡撒嬌,喜歡耍賴,喜歡軟磨硬泡了。
呃,不對,小寒耍賴的毛病,似乎比其他小孩子,更嚴重吧?
劍柄上,有一個極其簡單的配飾,隨著小寒揮舞的劍招,不斷的被甩來甩去,或許,劍的重量對於小寒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掌控,所以,配飾不時的會打中小寒的臉,不一會,小寒就怒了,拿著劍來到司馬驍柏的身邊告狀:“小柏哥,這東西,它老抽我臉,能不能拿掉?”
“嗬嗬……不能,”司馬驍柏認真的回答:“這配飾,從我拿到劍的第一天就一直在上麵了,是我一個朋友親手編織送我的禮物,所以,要一直帶著的。”
“朋友送的啊?”小寒看著劍柄上的配飾,由密密麻麻的繩子編織的歪七扭八的麻花繩,中間還有一顆小珍珠,醜死了,那麼難看,驍柏哥居然還舍不得丟呢。小寒伸手,仔細的調整著配飾上那歪七扭八的麻花繩,直至它終於變得能入眼了才住手……
不過,好日子總是短暫的,美好的時光也最是容易逝去,平靜的生活如斯度過了一個寒暑,這份平靜隨著一部分官兵的到來而破碎。
小寒生長的這個村落,雖然偏僻,但不是與世隔絕,每隔一段時間,村子裏還是又會有人去遙遠的城池裏麵換些東西回來,或米或鹽或銀兩。
注意到這兩天大叔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趁著小寒山上去玩的功夫,司馬驍柏坐到了大叔的身邊:“大叔,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大叔微微怔了怔,然後看著司馬驍柏道:“驍柏,大叔問你,你可是通緝犯?”
司馬驍柏的表情僵了僵,似乎明白了什麼,該來的總歸要來,何況,這一天的到來還那麼遲呢?
“不錯,我是通緝犯。”司馬驍柏點頭。
“前兩日,村裏有人進城,看到了一個懸賞捉拿的通緝令,好像就是你。”大叔皺眉說道。
“大叔可是要將我送交官府?”雖然說著這麼不合時宜的話,司馬驍柏的語調還是一樣的醇厚。
“大叔是那樣的人嗎?”大叔顯然有點生氣:“如果真的是那樣,看你渾身是傷的時候,我就不會把你帶回來了。”
“那大叔的意思是?”司馬驍柏有點明了:“您希望我離開?”
“是啊,他們終究會找來這裏,若是抓住你,你必死無疑。大叔的命無關緊要,可是,小寒絕對不能有事。”大叔歉然的看著司馬驍柏,“希望你能原諒大叔。”
“你沒有把我直接交給官府,我已經很感激了。”司馬驍柏站起身,拿起劍,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住了腳:“幫我跟小寒說句保重。還有……若他日我還有命回到這裏,我一定依言,送他一把寶劍。”
大叔點點頭,看著司馬驍柏毅然決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