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忍著疼痛說道:“是長孫衝這個混蛋逼迫我的!兒、兒子在外麵養、養了一房室,生有一子,娶名叫房璉,今年3歲,兩月前陛下和阿耶給二弟及高陽公主定下婚事不久,長孫衝就暗中派人綁走了房璉,並派人找到我,逼迫我給二弟下藥,若不從,房璉就再也回不來了!”
“阿耶也知道,我如今就兩個女兒,隻有房璉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眼看著璉兒死啊!”
房遺直的話讓房玄齡和房遺愛父子二人震驚得無以複加。
房遺愛深深的看了房遺直一眼,扭頭對門外的維恩喊道:“維恩,把阿福帶下去,先找一間房關起來,叫人嚴加看守!”
“諾!”維恩走進來把阿福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走了。
這時房玄齡問道:“遺直,我那孫子房璉可曾找回來?”
房遺直搖頭苦笑道:“兒一直暗中追查,不敢大張旗鼓,一是擔心楊氏知道了徒增麻煩;一是擔心被發現後長孫衝發可能會狗急跳牆害了房璉的性命!”
這時房遺愛問道:“你如何知道是長孫衝派人做的?他親自出麵威脅你的?”
“一定是他!他沒有親自與我見麵威脅我,而是派了一個信使與我聯係,後來我派了心腹親信躲在暗處,等我跟信使見了麵之後,我的親信就暗中跟著信使,數次無果之後終於有一次發現信使進了長孫家!”房遺直說道。
房遺愛又問:“你能確定你那個外室所生的孩子現在還活著?”
房遺直信誓旦旦的說道:“一定還活著,長孫衝說等三個月就把兒子還給我!”
房遺愛聽後用帶著嘲諷、挖苦的語氣說道:“也是,兄弟哪有兒子親?更何況還是獨子!三個月過後,我也徹底廢了!”
接著他又突然對房遺直怒吼道:“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不讓自己絕後,你就可以犧牲掉我?就可以讓我絕後?你這個混蛋,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阿兄,老死不相往來!你房遺直是富貴通天也好,是滿門抄斬也罷,都與我無關!”
說完,他走到書案前,提筆就一空白冊子上刷刷刷寫下斷親書。
“遺愛,你作甚?快停下,你阿兄也是被逼無奈,此事也不能全怪他呀!”房玄齡見狀急忙走過去拉住房遺愛提筆的手臂。
房遺直也立即說道:“二弟,我沒想過真要讓你絕嗣,而且我還把藥量減少了一半,隻要等到找回了房璉,這事就結束了,你要相信為兄啊!”
“我信你個鬼!”房遺愛大叫,提筆的手臂被房玄齡抓著,他也無法繼續寫斷親書,當即把筆一丟,指著房遺直說道:“這事沒完!”
說著甩開房玄齡的手就往外走。
房玄齡叫住他:“站住,你往哪兒去?”
房遺愛咬牙切齒道:“長孫衝如此害我,我豈能忍氣吞聲?不整死他,我誓不為人!”
“你這混賬,如此咋咋呼呼的能整得死他嗎?就算你整死了他,也會把你自己搭進去,是否值得你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