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的項秦進展就不是很順利了,要是想要了解以前的事最好是找村子裏的老人,但這些人的嘴難撬的很。
項秦的聊天的藝術這時顯得有點捉襟見肘,除了村子的基本關係外,村裏的老人似對其背後的東西很忌諱,根本撬不出來。
除非精神崩潰,否則人越是恐懼越是守口如瓶。
至於旁邊的醫生則是更靠不住,項秦讓醫生和自己組隊,原本以為他的病患交流能力能用到這上麵,但對方像是愣頭青居然直接問,這勢必會引起村子裏的懷疑。
不過好在他本來也沒對醫生抱有多大的期待,所以自然也指望醫生能發揮多大作用。
至於為什麼把醫生留在自己身邊,則是在對幾人的職業權衡之後,項秦更多的把醫生認為是最累贅的人。
舍棄醫生顯然不合時宜的決定,既然如此,在他看來,把累贅留在自己身邊看管遠比放出去更可靠。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項秦坐在村口的石墩上捂著臉休息,忽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扒開手指看見是一個小女孩。
“想不想吃糖?”
這是項秦最難應付的一類人——小孩子,但他還是開口了,手裏還有攥著幾顆糖。
“想,我好久沒吃東西了。”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拿走手裏的糖。
“你叫什麼名字呀?”
他不打算能從一個七八歲孩子的口中問出什麼,隻是單純想這麼做。
畢竟小孩子滿口胡話,也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幹脆一句都不信。
“叫我小無就好,大哥哥你們在做什麼?”女孩子把糖攥到手裏並不吃。
項秦覺得眼前的小女孩不對勁。
且不論是多久沒吃東西,村子裏的孩子大多麵黃肌瘦,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補丁,但眼前的孩子卻是恰恰相反,膚色華潤,衣服也是幹淨整潔,最關鍵的是她的瞳孔是藍色的。
難不成對方是巫女?或者是村長的私生子?
項秦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沒有證據也隻是天方夜譚。
“村子裏前幾天有沒有和我們一樣的外人來過?”
項秦直接問道,他不害怕小孩子會把自己的問題告訴她的父母,畢竟沒有人在意小孩子的話。
“來過兩個人。”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不知道。他們去了神婆家裏就沒有出來過。”
看起來應該被囚禁在了神婆家,項秦並不著急尋找李真父母的蹤跡,反正獵巫運動肯定會被放出來,到時候再救也不遲。
“對了,你知道獵巫運動嗎?”
“知道。據說巫女會假扮成村子裏的人 ,大哥哥你們覺得會是誰呢?”
“大概是村子裏最不起眼的人吧。”
畢竟既然是不想被發現的話,順水推舟自然還是要隱藏自己,這是常人都會想到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很顯眼的人呢?”小無提問道。
“也有可能,畢竟誰也想不到逃犯會那麼大張旗鼓出現在別人麵前,但風險太大,一般人不會這麼做的,除非對方有足夠的保障。”
林青山所說的保障自然是金錢,權利,地位。。。。。。
忽然林青山越想越不對勁,心裏萌生出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會不會巫女也是神婆。
這樣的話副本就不好搞了,因為他們遲早肯定需要通過神婆來接觸巫女,那樣的話就會打草驚蛇,他隻希望自己猜錯了。
“那大哥哥覺得巫女會被抓到嗎?”
“能輕易被抓到就不叫巫女了。”
項秦還想問什麼,忽然眼前的小女孩不見了,隻剩下一套衣服在地上,接著衣服裏突然竄出一道白色的影子跑向外麵的森林。
兔子?一個小女孩突然在自己麵前變成了隻兔子?
在破碎世界倒是很正常,但項秦認知還沒徹底糾正,一時間有點被嚇到。
就像一個膽大的人不會害怕鬼片,但未必不害怕鬼屋。因為前者你知道是假的,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但後者卻打破了認知,真實的出現在了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