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想。”
內心深處的呐喊,我聽到了。
女朋友站在項鏈櫥窗外的景象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想吃昂貴水果卻隻能咽唾沫的感覺,看漂亮女孩卻不敢上前說句話的卑微感。
我放棄了抵抗,順著惡魔的低語拿起那支鋼筆,在羊皮紙是簽下猩紅的名字。
寫完,我後背已經濕了,手臂青筋暴起,對麵那個男人笑得那麼妖嬈,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或者說他究竟是不是人。
我不得而知。
簽下那份所謂的契約後,我便沉沉睡去,在我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出租屋內。
先來後的我原本以為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但當看到身上的西裝,我猛然坐起。
“這不是夢,是真的。”
我回憶,那輛車似乎去到了另一個世界,車窗外來自深淵靈魂的哀嚎此起彼伏。
手機鈴聲響起,才把我從雜亂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喂,對,是我,租車?噢,是的。好。”
打電話的居然是一家租車行,告訴我要租的車已經洗好隨時可以去提。
我為什麼租車,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答案也自然而然的出現,是了,今天女朋友出院,我答應去接她。
看了看時間,來不及多想,還是趕緊換衣服洗漱,但我無時無刻不去想那個惡魔一樣的男子。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我撥通了塗茶的電話,但他告訴我,我帶團那是前天的事,我這第一次出行完成得非常漂亮,顧客很滿意,光這一次的提成就拿到了上萬元,今天早上才回來的我一來就睡到了現在。
手機響了,是張琴(女朋友)。
“喂,親愛的。”
“你醒啦?辛苦啦,啥時候來接我?”
她的聲音給我帶來溫暖衝散心裏的恐懼。
“在路上了,馬上到。”
。。。。。。。。。。。
辦理出院,帶她吃了一頓好的,送她回學校後,我再次來到歸來旅行社。
“我該給你發個錦旗。”塗茶遞上一支中華,滿麵春風。
我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我還在想斷片的這幾天,我是夢遊還是人格分裂了,在張琴手機裏能查到每天我和她通話的記錄,一天不落。
接下煙,塗茶笑著幫我點上,我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能讓我稍微緩和。
唯物主義教育下成長的我始終不願意相信這是鬼神之類,也許是某種致幻,我想著。
不知多久指尖傳來灼燒感,煙已經燒到頭了,手一抖,煙頭掉落。
我想我該請個假回去休息,但剛上班不久就請假未免不太好。
算了,我去洗手間擦了把臉。
看著鏡子裏戴著眼鏡相貌並不出眾的自己,愣愣發呆,那個男人的樣子始終揮之不去。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我一邊跟著資格老的導遊學習口才一邊自學著一些人文曆史。
穩定的收入是生活必要的保障,周末還能陪女朋友逛街看電影,這讓我很滿足,但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那個男人所說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入夜,電影散場同普通情侶一般,逛街,再選個主題賓館享受**原始的衝動,但這一次,女友驚訝的問我何時去做了紋身。
看著女友用手機拍的,我原本沒有任何傷疤的後背多出了一些奇怪的花紋,像文字又像圖案。
“挺有個性的,誰給你紋的?”
女友並不生氣,對美,她也有自己的見解。
我隻能搪塞而過,那自己都不敢信的經曆又怎麼同她細說。
之後,原本我以為生活會這樣平淡下去,直到一天早晨,塗茶再次在旅行社門口堵住我。
“小尹,又有人要你帶團,這次是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