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鐵血齊抗金【第五章】(1 / 2)

陳久陽又望了望四周,奇道:“怎的沒見神農山莊吳楚吳莊主大駕,元文清長老,你可曾親手把英雄帖送至吳莊主手中?”

元文清心內一驚,支支吾吾道:“這...當日我和梁堂主的確已經把英雄帖送至神農莊的下人轉交給吳莊主,隻是...隻是...”元文清還沒說完,便聽一人搶話道:“隻是還順手把這三名神農莊的下人打成重傷了吧。”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名大胡子老者和一名青年,身後還跟著幾名弟子。那老者哼了一聲道:“不知我莊內的三名下人如何得罪了貴幫元大長老和梁大堂主,竟要二位如此大動肝火。”

陳久陽奇道:“元長老,梁堂主,果真有此事?二位且慢慢道來”

元文清臉頰通紅,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向身旁那位瘦瘦高高的梁貴望去。梁貴會意,隨即道:“此事另有隱情,當日神農山莊三名下人說到抗金結盟之事,狂言盟主之位無須選舉,說到神農山莊吳莊主武功蓋世,天下第一,能勝任者非吳莊主一人莫屬,又說我長平幫個個都是膿包,召開抗金盟有辱江湖的威風。弟子為了證實我長平幫並非膿包,弄傷了他三人,實屬無意。”

惠能大師歎道:“阿彌陀佛,金人欺壓我大宋多年,殺我大宋子民奪我大宋江山,囂張跋扈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抗金盟的設立,為的是消滅胡虜保家衛國,各位同屬一心,臨陣殺敵,抗金盟主一位又何須爭執呢。”

宋寬文點頭道:“惠能大師慈悲為懷,金兵囂張殘忍老夫乃親眼所見。前些日子老夫路過衛州石門山時,見那裏剛被金兵洗劫,房屋垮塌,滿目瘡痍,百姓被殺了不少,血流成何,更是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真是氣憤不已。我大宋備受欺淩,若不群起而反之,又何以保我大宋江山。盟主之位隻是虛位,當以抗金大事為己任才是。”

陳久陽聽梁貴說的長平幫在武林英雄眼中竟似毫無度量,心下憤怒之極,不禁臉麵漲的通紅,怒道:“我長平幫素來正氣凜然,盟主之位,素來是有能者居之。元梁你二人以大欺小,為了逞一時之勇重傷神農山莊的朋友,為江湖人所恥笑,且撤下你二人長老堂主之職,等候發落。”

元文清額頭直冒冷汗,聽得幫主撤下了自己長老之職,急道:“幫主...我這麼做全是為了...”陳久陽喝道:“不用再說了,我長平幫和神農山莊素結友好,吳莊主英勇蓋世,威名遠播,為天下人所欽佩,他日見到吳莊主,我會親自向他解釋一番,以釋前嫌。”陳久陽環顧四周,向那大胡子老者問道:“怎麼吳莊主卻沒有前來麼,閣下又是神農山莊的哪位英雄?”

那大胡子老者答道:“英雄倒稱不上,太行鐵杵遊易夫正是在下。”

陳久陽驚道:“原來老英雄就是當年隨著曹瑋將軍一起南征北戰,憑著一把鐵杵在秦州大破遼軍的太行鐵杵遊參將,真是失敬,不知遊參將卻是為何退隱神農山莊。”

遊易夫把鐵杵往地上一頓,沉聲道:“那都是些陳年往事,又何足掛齒,自曹將軍死後,朝中腐敗之風日益旺盛,奸臣當道,再也無我立足之地,隻得去了神農山莊,種田狩獵,倒也瀟灑快活。如今金兵屢次侵我大宋,恨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如當年般單槍匹馬衝鋒陷陣,深感慚愧。”

宋寬文歎氣道:”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遊參將也不必灰心,隻要大家團結一心,相信總有一天可以驅除胡虜,還我大好河山。”

遊易夫聽罷豪氣頓生,鐵杵用力一頓便插入地下尺許。想到當年臨陣殺敵的情景,仍是曆曆在目,不由得長籲短歎。過了一會,又聽他說道:”半月前我神農山莊吳莊主收到口信,說太原張繼明大善人全家二十六口離奇慘死家中,因張善人數年前曾對吳莊主有恩,莊主便前去調查,至今未回,不能前來商討抗金結盟,特令老夫和小兒一同趕來,還望各位英雄海涵。”

在場眾人聽得張善人全家二十六口突然離奇暴斃,皆扼腕歎息不已。

惠能大師雙目微閉,合十道:“阿彌陀佛,張施主為人溫和熱情,樂善好施,乃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怎會遭此慘變,實在令人惋惜。”

陳久陽亦歎氣道:“昔日張善人經商有道,家財萬貫,和揚州城錦繡島唐島主並稱天下二富,據說當年攻打大遼時,張善人向國庫捐出了大半家財用作軍餉,錦繡島唐島主亦獨自包辦了數十萬兵甲,藉此宋軍戰戰告捷。不料張善人歸隱多年後卻突然遭此橫禍,真是世事難料,令人歎息。”

唐潛在旁聽得陳久陽說到揚州錦繡島唐島主幾字,心內喜不自勝。沒想到父親竟如此受江湖人之敬仰,不過父親包辦宋軍兵甲之事,在此之前卻從沒聽人提起過,當下又仔細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