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株,也是最後一次,失敗了也就沒必要繼續等待下去。”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對著八卦盤上一副灰白的遺骨和一個頭戴半張醜陋麵具尚處於昏迷的年輕男子喃喃自語道。
老者渾身破爛不堪,臉上如溝壑一般的皺紋以及諸多細小的傷口都說明他之前吃了不少苦頭,但是現在他目光中確飽含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希冀。
“起!”隻聽老者大吼一聲,隻見他雙手掐訣,口中默念晦澀難懂的咒語,似是在施展某種詭異的功法。伴隨著老者的咒語,八卦盤的上方慢慢浮現出一朵七彩斑斕的尚未開放的五葉荷花;此荷花通體半透明,依稀可見裏麵還存在了另外一株不知名的靈物。
“開!”老者身上的氣息瞬間快速的暴漲起來,而那荷花好似獲得了滋養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脹大並且慢慢的綻放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荷花上的五片半透明粉色荷葉依次張開,露出了裏麵的靈物。
那是一株通體金黃的如藥草一般的靈物,通體散發著勃勃生機以及耀眼奪目的金屬光澤,六片葉子上全都有莫名的金銀符文閃耀,如有生命一般隨著靈草的搖曳而慢慢蠕動。靈草的根莖部也都有同樣的莫名符文,隻不過更加的繁雜難懂,且一動不動,如同時間任何東西都無法將其摧毀一般,堅毅不屈。綻放開來的荷花迅速的被六葉靈草汲取吸收掉,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整個八卦盤的上方就隻剩了這株如同根植在虛空當中的靈草,通體的金色更加的耀眼,莫名的符文亦更加的粗大繁複起來,一看就覺得神秘異常。
此時,老者單手輕輕對著虛空中的靈草一點,靈草好似有意識一般,瞬間分解為七個不同的部分,並且一個閃動之後就詭異的出現在了頭戴麵具的年輕男子的四肢,額頭,心髒和丹田的位置,除了靈草的主幹直接沒入男子的丹田之外,其餘六片葉子都割傷了男子,並且貪婪的汲取鮮血,隨著男子臉色的慢慢蒼白,六片金色的葉子也都慢慢變成了血紅,且也如同主幹一般隱入到了男子的血肉之中。
老者從此之後便再無任何動作,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三天之後,八卦盤上的男子麵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好似渾身的鮮血都被吸收殆盡。此時,男子身軀的七個不同部位都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可都一般的靈動符文,彼此之間迅速遊動嬉戲,每遊過男子的一寸血肉都會留下一道金色的絲線,不到片刻的時間,男子的身軀便變化成了如同金色絲線交織而成的一般。隨後七個金色的蝌蚪又都回到了原來的部位,而那赫然便是之前靈草隱沒不見得地方。
在金色的神秘符文蝌蚪消失不見之後,老者猛的睜開雙眼,且雙目中精光暴露,似是迎來了最最重要的時刻。隻見他渾身遁光一閃,一個閃動之後便出現在了那具灰白的遺骨上方,雙手五指張開,無數的絲線出現在了他的手掌與手指之上,並且速度的一根根沒入到遺骨當中,待得最後一根絲線沒入之後,那遺骨便如同一具傀儡一般,毫無氣力的慢慢站立起來,搖搖晃晃的頭腳四肢相對的貼到那年輕男子身上,一切都顯得那般詭異莫測。
“呔!”之後老者便又是一聲大吼,他身上的氣息瞬息變得無比狂暴,隻見他單手一揮,一道莫名的法訣便打到了遺骨身上,接著,那具遺骨如同活過來一般口中發出吱吱呀呀的呻吟聲,好似極為痛苦並且不斷的擠入那年輕男子的身軀之內,生生的破開了那男子身上的神秘金色絲線,最終也消失在了其身上。
隨後八卦盤上出現了八個卦文,迅速的交織成了一個半圓的護罩,將男子護在其內,而那老者在經曆這一切之後麵色已經有些蒼白,臉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向下滑動,一個不穩便在半空中掉落下來,好在老者像是渾然不覺,一個幹淨利落的起身,便又重新端坐在護罩的一旁,默默的守護著當前的一切。。。。。。。
十年之後!
“成,成了!不,不枉我淒苦一生,從今以後,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如果你能達到當年前輩老祖的成就,我白某人也就沒有辜負家族的萬年的苦守;不過為了讓你更順利的成長,我隻能將你現世的記憶抹掉;孩子,不要怪我,當年在通仙河*你還是嬰兒的你救起來,就注定了你與我白家有緣,希望你前世的記憶能夠助你渡過重重苦厄,再現當年北蘆十勇的空前盛世。”老者說完這一切之後,便麵帶笑容的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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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便是我京畿府衙內門弟子,賜名,莫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