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川”是飯館,也是我們當年經常聚會的一個場所,最出名的“麻辣血豆腐”,是他們的招牌菜,也是我們以前來吃時必點的菜。
“快講講吧,老齊,我很感興趣。”沈軍嚼著果仁,含含糊糊道。
我撓撓頭,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大致將這幾天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對著他必須隱瞞我那妖族中間人的身份。
所以,我隻是簡單提了一下初中時的“風光”,然後講了不久前重新與何芳芳取得聯絡,以前的兄弟陸成、章輝出事的出事,失蹤的失蹤。
提到陸成和章輝,沈軍眼一亮,驚疑地問我:“原來你和陸成章輝當年是兄弟?哇靠,這麼大的事你從來沒和我們提過,我們還是不是兄弟啊。”
我苦笑一聲:“不是不和你們講,而是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麼風光的事情,我真的想脫離當初那些事。”
沈軍翻著眼想了想,點點頭,道:“看起來是,職專那會兒,你的確非常低調,好像除了咱幾個,你和咱學校同學都沒什麼聯絡了。”
我瞪了他一眼:“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那會兒自閉似的。”
沈軍幹笑幾下:“沒那個意思……”
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開個玩笑。隻是,現在他們都出事了,所以我才去找段標,想問清楚和他有沒有關係。結果出來時,就遇到一大幫人出現,要襲擊我們。”
沈軍想了想:“和段標有關嗎?人是他安排的?”
我搖搖頭:“應該不是。”
沈軍怔了一下:“你這麼肯定?”
我笑了笑:“因為事情和他無關。”
沈軍撇著嘴搖了搖頭,看樣子並不是太相信,隻不過他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臉色疑惑地接著問我:“還有件事我不明白,昨天你旁邊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我很好奇,你們三個被五十幾個拿著刀棍的人圍攻,竟然毫發無傷地打趴下二十七個,這麼厲害?”
我有些為難地撓撓下巴,實話是不能講的,編瞎話吧,編不好可瞞不過這家夥,他雖然是我同學和朋友,但還有個身份,可是一名真正的警察,我可不想讓他在我的事和他工作之間犯難。
我盡可能用輕鬆地語氣“解釋”道:“沒什麼,不過能抗擊打嘛。他們是工作後認識的朋友,呃……武術教練。”
沈軍明顯有些不太相信,這也不怪他,話說昨晚雖然我沒想到會出現那種情況,但去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我可以說是替自己全副武裝了一番,除了身帶何芳芳早替我準備好的甩棍,外套裏還特意加了件加厚的坎肩,腳上也穿了堅硬的改裝軍靴。
沈軍夾了口菜塞嘴裏,邊吃邊道:“我相信絕沒那麼簡單,不過,我很聰明,所以不準備多問,隻是昨天一口氣拘了二十多號人,還有一小半進了拘留病房,簡直是少有的壯觀啊,我今天來自然是要給你這位受害人作一份筆錄的,所以,一會兒我寫完了你還要簽個字的。”
以我們的交情,我知道他是不會害我的,所以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行啊,你寫,我簽。”
知道沈軍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放心了,但還是好奇地追問他:“對了,看樣子何芳芳、陸成、章輝都在你們那裏有記錄?”
沈軍晃了晃舉著筷子的手:“沒有,他們的名字和事情,我也是聽別人提的……”說到這裏,他忽然抬起頭,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興致勃勃地對我道:“在醫院裏的那個神秘壯男不會就是你吧。”
我一愣,不明所以地問他:“什麼意思?神秘壯男?”
沈軍一拍大腿,歎道:“我就覺得那人看著熟,但死活沒把他和你聯係在一起。”
我不禁皺起眉,頗為不安地連聲道:“喂,喂,喂,我說沈警官,咱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沈軍興致不減地故作神秘道:“你不知道啊,前一陣警局內部網上流傳了一段監控視頻,拍的是你認識的那個陸成劫持了一個女護士逃跑,後麵跟著兩男一女追趕,其中一個男的塊頭很大,跑的時候全身一顫一顫的,可惜因為角度,隻是一個背影,我看到的時候,一直覺得那個背影特別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哈,現在知道了,原來是你。”
聽了他的話,我極度懷疑自己臉上的表情,與前一陣流行的那個“囧”字異常相似,不禁下意識抬手捂住額頭。
沈軍卻依然不依不饒道:“雖然這事不歸我們組管,但我還是有所耳聞,後來何芳芳曾經到警局協助調查,據我所知,她說陸成是因為神經受到刺激引發行為混亂,另外就是那個一同追趕的大塊頭男人是幫忙的,她不知道是誰,哈哈,原來她是提供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