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學生的疑問,孫景的選擇是淡定的泡一杯茶,然後坐在了助手的位置。
他緩聲說道:“我的醫術,可沒辦法把罕見病門診開起來啊。”
可對此雲劍卻有些惶恐,“孫老師,我直接看診,這怕是不太合適吧?畢竟我什麼經驗都還沒有啊。”
他想起第一次給一群老專家診斷高血壓的時候,連最常見的疾病都沒有診斷出來。如果是在真正接診的過程中,那豈不是讓病人不信任醫生嗎?
而且他今天來,確實沒有做好出診的準備。跟柳大小姐說來看看診室,是他確實有所期待,可也內心裏覺得沒有這麼快啊。
孫景看向柳飛飛,溫和說道:“飛飛丫頭,你覺得雲劍今天就出診合適嗎?”
柳大小姐重重點頭,“要我說,他早就應該來出診了。”
孫景笑著看向雲劍,“飛飛丫頭以前是你的病人,我也是病人家屬。如果世間還有什麼職業是救苦救難,那就一定是醫生了。”
雲劍看了看自己的柳大小姐。
結果柳大小姐對他舉起右拳做了個努力的姿勢,“雲劍加油,你是最棒的雲醫生。我去自己逛街了啊,中午回來接你。”
得了,孫老果然是人老成精。知道直接跟自己對話,大概率也就是互相扯皮一下。但跟柳大小姐對話,一句病人和病人家屬的說法,就將兩人迅速共情,直接把雲劍安排得明明白白。
雲劍穿上白大褂,柳飛飛掏出手機給雲劍拍了一張照片,雲醫生已經正式上崗。
羅什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了電腦邊。
於是,西北大附屬醫院的罕見病門診就出現了診療室最奇怪的組合:小年輕坐在主位,老專家陪在旁邊拿著病曆本,還有一位助手坐在電腦那專門負責謄寫病例和開藥。
診室門打開,第一個病人走進診室。
這是一位麵如死灰的中年男人,他顯然被病痛折磨了許久,那應該就是長久的疼痛。
旁邊的孫景教授開始簡單講述病例情況:張仲文,男,45歲,之前就診反饋渾身疼痛,有腹瀉、便秘的情況。曾經懷疑是消化係統疾病和紅斑性肢痛,治療兩個月無法好轉。
雲劍保持微笑的看向張仲文,“您的手伸出來給我。”
張仲文奇怪的看了看孫景教授,他掛號的時候可是奔著孫景的名頭來的。結果為什麼是孫景在說他的病例,而這個年輕的醫生給他看診。
但既然孫景教授在,他也就安心了一些。聽到雲劍要求,他伸出手去。
雲劍這次裝模做樣的按在了他的脈搏上,真氣已經在他的全身上下進行遊走。
他緩緩說道:“我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多個器官受到影響出現了損壞和衰竭,這些器官像是營養不良,一直處於饑餓的狀態。”
雲劍仔細感受片刻,對孫景教授說道:“他的疾病不止是腹瀉,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會感受到這種饑餓,所以才會全身疼痛。”
病人聽到這個說法,眼睛睜得大大的。什麼叫全身都饑餓?為什麼這個大夫說的跟其他的大夫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孫景教授皺眉思考,片刻後說道:“我能想到有很多種可能,但要下結論還需要做很多檢查。”
他看向雲劍:“雲醫生,要不要開些檢查單給他?”
雲劍點頭,“不知道是哪種疾病,確診的事情還是孫老師你來定。但現在可以先用針灸治療。”
孫景教授對坐在電腦前的羅什說道:“開一套針灸療法,120塊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