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刺鼻的藥水,不斷的徘徊在鍾誌鑫的周圍,雖然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鄒林風和鄒烈看著手術室的燈沒有動靜,心情也逐漸的焦躁起來。或許,這就是生命,每個人在不經意間,就可能失去了活下去的機會。
鄒林風握著手中鍾誌鑫的手機,看著一個人的號碼,遲遲不敢撥通,這個號碼,並不是鍾誌鑫的母親,也不是鍾誌鑫的父親。在一係列的心理鬥爭下,鄒林風還是撥通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沒多久,就接了起來,似乎非常的開心,問道:“誌鑫,是你啊,好久都沒打電話給我了,今天你能打電話來給我,我很高興。請問,你……”可惜,話還沒說完,喜悅的心情還沒有熱乎。
鄒林風直接打斷了這個人的話,很沉悶的對她說道:“對不起,我不是誌鑫。”
電話那頭聽見說話的人不是鍾誌鑫,於是警惕了起來,問道:“那你是誰?為什麼有誌鑫的手機?你現在打給我,有什麼目的?”
鄒林風也很是有耐心的回答她:“嗬嗬……我並沒有什麼目的,我是誌鑫的兄弟,我想,有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信,但是,如果你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的話,那我相信你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誌鑫了。”
聽到鄒林風這麼說,電話那頭也已經焦急了起來,於是問道:“什麼事情?和誌鑫有關麼?”
鄒林風微微一笑,很平靜的對她說:“張心怡,如果不是和誌鑫有關的話,我也沒必要告訴你。現在,你到底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張心怡聽見事情是和鍾誌鑫有關,也變得緊張起來,於是問鄒林風:“誌鑫出什麼事兒了?快點兒告訴我!”
鄒林風回答張心怡道:“你趕緊來市區的XXX醫院吧,目前誌鑫的狀況不是很良好,如果你還想見誌鑫一麵,那你就趕緊過來。誌鑫也許很難撐過這一次的大劫了。手術室的燈已經8個小時了,還沒有滅。所以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當然,來不來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鄒林風話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張心怡就已經把電話掛了,鄒林風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嗬嗬……誌鑫,希望我這一次擅自做的決定,你不會責怪我。”
張心怡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從餐廳換裝準備去醫院。可是剛換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子豪卻站在張心怡的必經之路前,似乎在等待著張心怡。張心怡非常急切的和張子豪說:“哥,我不管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可是,我喜歡他,就是我自己的事情。現在,我最喜歡的人,躺在醫院不知是死是活,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見他一麵。你別攔著我!”
張子豪沉默了一會兒,讓開了。張心怡見到張子豪已經沒有攔住她的意思,便朝著門口走去。當張心怡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子豪叫住了她,張心怡聽見張子豪的喊叫,也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張子豪。張子豪走到她麵前對她說:“妹妹,你替我告訴他,如果他沒死,叫他來咱們家,我有事和他說。”張心怡聽見張子豪這麼說,猶豫了一會兒,就打了一個的士去醫院了。
而張子豪看著離去的張心怡,不禁的歎了口氣:“唉,對不起,妹妹;誌鑫,如果你一定不要出事啊,我……唉,對不起。”
而在醫院,鄒烈也是在思考著一個非常重要的決策。手術室裏邊的護士,不斷的給醫生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畢竟此時此刻在手術室的所有人,心裏壓力都是非常的大。竟然是興榮市老大的兄弟,如果一個不小心,弄成是他們醫生的責任,那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畢竟,鄒烈的名聲,他們也是有聽過。
盡管這個醫生和鄒烈的關係也不錯,可是畢竟不是很親的,自然壓力也是很大。況且鍾誌鑫的傷,也不是一般的傷。肥鼠整個人就胖的跟個肉球一樣,體重本來就重,加上曾經也是混出來的,力道自然不會小。這麼大一張玻璃桌麵,就直直的砸在鍾誌鑫的臉上,像鍾誌鑫這種普通人,當然很難抗的住了。
手術室的燈一直沒有滅,已經過了12個小時了,已經到了深夜了。而不同的是,在手術室外等候的人,多了一個張心怡。
張心怡心裏非常的擔心,問鄒林風怎麼回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問鄒烈。張心怡之前就知道鄒烈是個狠角色,而此時他一句話都不說,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張心怡自然不敢去招惹他。